可皇上不想看蕭景亭一頭紮進死胡同裡,直接走到了死路上,他還想拉蕭景亭一把,這些話雖然誅心,可他得說。
可是,蕭景亭如何聽得下去?
目光灼灼的看著皇上,被掐的明明不疼,可蕭景亭就是有種窒息的感覺。
他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眼底,全是冷笑。
“父皇,是兒臣真的不堪,真的不配,還是父皇心裡,一直屬意蕭景宴,所以願意為他掃清障礙,把最好的全都留給他,所以才見不得彆人的好?父皇,同樣是兒子,蕭景宴是厲害,可兒臣就真的差嗎?父皇讓兒臣收收心,可平心而論,父皇的偏心,又能收一收嗎?”
這些話,平時蕭景亭哪敢說?就算露露心思,他也是不敢的。
可現在要被抓,情勢不明,他還有什麼不敢的?
豁出去了。
聽著蕭景亭的話,皇上冷笑。
“偏心?”呢喃著這兩個字,皇上緩緩鬆了掐著蕭景亭的手,“尋常人家,一碗水尚且難以端平,朕也從不覺得,朕就沒有自己的偏愛,對你們每個人都甚是公平。可是老五,你應該知道,偏心的存在,一是因為朕心不平,是朕有問題,二是因為你確實比不過老九,占不到那個被偏寵的位置。”
“說到底,還不是父皇寵妾滅妻,寵愛蕭景宴的娘,所以他才從小就有了最好的。”
“寵愛她娘?”
皇上輕聲的念叨著,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那苦澀,像是從心底洇出來的。
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