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汝康下車去接人。
至於蕭景宴,則在馬車裡等著。
不多時,廖汝康就扶著周氏,從院子裡出來了。
隱隱的,還能聽到廖汝康的聲音,“夫人你慢點,如今月份還淺,正是得仔細著點的時候,走這麼急做什麼?安寧就在將軍府,好好的呢,她又不會跑了,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我好久沒見她了,我想她了,不行嗎?”
“行行行。”
“早知道你今日上朝,要上到這個時候,我就不該等你,應該天一亮,我就自己去將軍府找安寧。我又不是不認識路,何苦跟你在這耗著,浪費這個時間?我可都聽說了,外麵這兩日,傳了安寧許多流言,她指定是受委屈了,我得早點去看看她。”
“都已經處理好了,她不是脆弱的人,沒事的。”
“脆弱不脆弱,是一回事,受沒受傷,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受了委屈這是事實,不是因為她堅強,這些事就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你這人,就是個榆木腦袋,你不會心疼人,我可會呢。我已經不想理你了,咱們分著走。”
“彆啊,我心疼安寧,心疼的不得了,我隻是不會說,怕你著急而已。”
“哼,這還差不多。”
一路走,廖汝康和周氏一路念叨。
兩個人的話,蕭景宴聽了七八成,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一則是歡喜於有人和他一樣,也心疼沈安寧,二則是有些項目,廖汝康和周氏成親十餘載,沒有子嗣,也算是經曆了風雨了,可他們還是走過來了,宅子雖小,卻滿是家的溫暖,他們很幸福。
蕭景宴也想和沈安寧有這樣的幸福。
簡簡單單,平平安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