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一輩子,總得做些自己認為值得的事,才算不枉在人間走一遭的。
他是永安侯世子也罷,是南詔成王也好,他都隻想做個有利百姓,有利於家國安定的好人。
他不想戰火起。
他想天下太平。
他沒有多少本事,但他一直在這條路上走,明修棧道也好,暗度陳倉也罷,他自認自己的心沒壞過,他一點都不心虛。
“安寧,真好,真好。”
“別說了。”
段佑年話不多,可是,他的心思,沈安寧能懂個七七八八。
伸手,快速掏了一粒丹藥出來,塞進段佑年的嘴裡,沈安寧急聲交代,“老老實實的,來日方長,有什麼感慨以後再說,在這個破地方說什麼?”
話音落下,沈安寧直接將段佑年,推給了自己的人。
“抬著他上去,小心些。”
“是。”
兩個人應聲,隨即抬著段佑年直奔地窖口。
沈安寧也起身,快步跟上。
段佑年的位置,看不到沈安寧的模樣,他的狀態也不好,連睜眼睛都極為困難。
他索性直接就閉上了眼睛,不再看了,他任由沈安寧的人抬著他出了地窖,他知道沈安寧來了,知道沈安寧就在不遠處,他知道他不是孤單單的一個人,這世上還有人信他,就已經足夠了。
其餘的事,都不重要了。
眼下這樣,就挺好,哪怕時間就停在這一刻,他也無憾。
真的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