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向鎮南侯,眼裡殺氣浮動。
“你一個守邊大將,在你眼裡,通敵叛國是小事,禍亂百姓是小事,人心惶惶民不聊生還是小事。那你告訴朕,什麼是大事?你的宏圖大業,你的權位名利嗎?
你說你沒鑄成大錯......
可京中的混亂被壓製,勉強保下來的平穩,是沈家、是眾多朝臣努力的結果,他們為你處理好了爛攤子,這跟你不曾有錯,是兩回事。你說你沒有引南詔大軍北上,那是我大鄴還有人在邊境浴血奮戰,讓南詔不敢造次,是吾兒帶人南下,努力維護戰局的結果,這與你又有何乾?
拿著別人的辛苦功勞,為你自己開脫,給你自己臉上貼金,誰給你的臉?
你,所做之事,為世不容,你百死都不怨。”
皇上的厲聲咆哮,鎮南侯都聽到了,隻是,他最關注的隻有一句——
吾兒帶人南下。
大鄴能領兵的,能讓皇上信任,交付兵權的,就隻有蕭景宴了。
鎮南侯後知後覺,“蕭景宴不是去了陵陽,他是去了南邊,沈安寧也不在京中,沒有要去接段佑年,”鎮南侯陡然看向一旁的沈長玥,“你們設局,你們騙我,你們用濟世坊的義診放出消息,引我上鉤,對不對?”
“是。”
沈長玥點頭,沒有隱瞞。
“你這種貨色,根本不用皇上、王爺和安寧出麵,我這種你最看不上的沈家毛都沒長齊的小兒,就能應付了。雕蟲小技而已,想來侯爺別貪心,靜下心來細細思量,定能察覺其中詭詐。可是侯爺太貪了,貪欲迷人眼,這才忘了許多,會連續中招。侯爺,貪欲起惡念生,就注定要付出代價。”
“嗬,嗬嗬嗬......”
鎮南侯癡癡的發笑,他是輸了,隻是他沒想到,自己輸的這麼慘。
輸到連誰去了哪,連輸給了誰都沒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