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蕊汐徹底失了耐性,冷冷質問。
夜晟明顯一愣,冷靜下來後,自己的臉色也有些掛不住了。
他明明幾番經曆生死,對這些事情當是很清楚的,可他卻像個白癡一樣隻記著顧蕊汐報私仇,卻忽略了她醫術高明,自有妙法。
夜晟安靜了,褚靈蘊痛得慘叫,顧蕊汐卻沒顧及那麼多。
想要活命,自然是要受些痛。
刀子割下腐肉,痛上加痛,褚靈蘊叫得聲音都啞了。
自始至終,褚靈蘊都保持著清醒,她數次生出就此死去的念頭,愣是沒法成真。
夜晟從頭看到尾,心境是越發的複雜,而他也肯定了顧蕊汐的醫術,畢竟,整個京都裡,唯有她讓褚靈蘊醒了過來,並且一直清醒著承受了割腐肉的痛。
等到腐肉割完,上藥時,又是一陣剜心挖骨之痛,褚靈蘊叫不出來了,整個人虛弱得無以複加。
在昏過去前,她腦子裡就一個念頭:等好起來,她一定要把顧蕊汐抓起來,給她灌藥,拿刀一塊塊割她的肉,讓她也嘗嘗這份痛。
顧蕊汐纏好最後一截繃帶,打結,然後看向夜晟:“你的女人我救了,我爹也該還我了吧?”
“走吧。”夜晟在前帶路,顧蕊汐抬腳跟了上去。
府外,馬車內,顧勖滿身是血地躺著,原本強健的身體竟是瘦了一大圈,還未靠近,已然能聞到一股難言的氣味。
顧蕊汐眼睛頓時就紅了,她轉身,抬手就是一個耳光甩在夜晟臉上:“你太過分了!如果我爹有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顧蕊汐,你怎麼不先問問你這個好父親都做了些什麼?”夜晟抬手捏住她的手腕,嗤笑:“你可知,與邊境可洛國互通,藏匿可洛國親王是什麼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