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眨眼之間,身體裡裡外外便痛極,連呼吸都是痛苦的。
活了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哪一如此時般想死。
疼痛折磨得他麵容扭曲,麵色慘白,仿若隨時都會徹底閉上眼。
然,身體卻是興奮的。
生不如死,不過如此。
時間漸逝,現場除了男人的慘叫聲,再無其他。
終於,男人受不了,緩緩道:“我說,是縣令讓我們守在這裡的,他告訴我們,隻要有外地的人來,就全部解決了。”
“城中其他人呢?”顧蕊汐問。
男人道:“有些逃了,有些入山了,有些死了。”
“入山?”顧蕊汐挑眉,那些人是怕死得不夠快?
“咱們這裡的人最先生病的就是入了山的人,初時,誰都沒想過山中可能會有問題,畢竟,我們一代代人都那麼過來的,但我們挨著山,就靠著山裡的那些東西過活。等我們意識到山裡有問題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不曾走下山來了。”
“縣令呢?城裡沒食物了?你們竟然吃人肉?”
“我們出不去,如果不吃人肉,早就死了。”
他們這裡出問題都兩月有餘了,能吃的全都吃了,便是那人,也吃了有一段時間了,能夠活到現在的,也都是拳頭夠硬,夠心狠手辣的。
說什麼易子而食,他們現吃的根本就是或從外麵無意中闖進來的,或是他們想辦法用人命從外麵換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