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擦去唇角的血汙，惡狠狠地瞪沈碧：“你什麼意思？居然幫她來傷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褚側妃若是被燒死，她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了，你以為你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她有現在的下場，是她自己作的，她若是不先放火燒王妃母子，王妃哪裡會這樣對她？”沈碧道：“一個人，做錯了事，自然要付出代價。”
“你說什麼？”黑袍人瞪大雙眼，滿是不敢置信：“你是誰的下屬，難道忘了麼？你是想叛主不成？”
這個晟王妃當真是有些厲害呀，居然將沈碧都給策反了。
褚靈蘊還等著沈碧救她，聽到沈碧的話，她自己也有些傻眼了。
“沈碧，你敢背叛本宮？”
憤怒，恐懼......
明明是她派去殺顧蕊汐的人，怎麼消失一段時間就變成護著顧蕊汐，為顧蕊汐說話了？
“嘶......”火燒在身上，褚靈蘊痛得不停打滾，倒是忘了再說什麼了。
沈碧道：“褚側妃，識時務者為俊傑，我不過是發現王妃比你更值得效忠，所以，改投明主罷了。”
“所以，你現在是要護著晟王妃到底了？”黑袍人咬牙切齒地質問。
他真是後悔呀，為什麼要把人帶下來？
“你現在棄暗投明也還來得及。”至少，還能活下去。
沈碧是不能做主的，她的話音落下以後，還是本能地看向顧蕊汐，想要得到她的答案。
顧蕊汐沒有回答，黑袍人已經不顧一切地衝了過來：“既然你叛主，那你也去死吧。”
“王妃小心。”沈碧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幾乎是下意識地將顧蕊汐護得更好。
直到黑袍人近到身前，她才陡然發現這人手裡到底是拿著什麼東西。
她麵色驟然大變，厲聲道：“王妃，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