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隻有我可配司命神杖。
這一聲何等霸氣,近乎於吼動諸天,讓司命世家所有人都聽見了,包括來自於九天東聖界司算一脈。
那位武帝瞪大了眼。
“有氣魄,有自信,對老夫的胃口,不過修為太弱,給你三年,三年內若不能破境神武,我自會離你而去。”司命神杖中的聖賢之靈如是道。
“若你能於三年破境神武,陪你賭一局又何方。”他為神聖之靈,從古代走至今日,親眼見證司命一脈從巔峰到落寞,一代不如一代。
難道心裡不痛?
沉寂萬載,等待的何曾不是能拔起他的人。
葉星雖然弱了點,但確實有此資格。
“三年太久,我隻爭朝夕,一年內我必破神武,若無法破神武境,前輩自回棲身之地,再擇傳人。”葉星黑衣飛揚,身軀上流轉著無儘戰影。
“好,就依你!”聖賢之靈退出葉星識海,回歸神杖。
也既在此刻,葉星一隻手猛然拔起它!
隻見無儘神輝衝天而起,重重戰影映照諸天,刺痛東部大城裡的世人之眸。
人們隻能隱約看到一位少年執神杖問天,那等驕傲張揚,無人可比。
天地幻滅,風雨飄搖。
星河逆流,萬星沉浮。
戰影搖曳,萬獸低吼。
山河震顫,乾坤變換。
黑夜和白晝在第四星河的天穹來回變換著,所有在場者仰望著這一幕,心潮起伏。
司命一脈更是一一跪倒。
“拜見司命!”他們聲震九霄,不管是司命聞空,還是司命世家的其他人,這一刻都心潮起伏。
他們等了一年又一年,一月又一月,希望生起又幻滅,絕望多過希望,希望少過失望,支撐至今,就為有朝一日家族中能走出那麼一個人。
一朝拔起神杖,攪動星河萬裡,告訴那諸天。
司命仍是他們的司命,從未沉淪,九天仍是他們的九天,從未改變。
今日,葉星拔起了神杖,何曾不是揮散了遮住他們的烏雲,讓他們一顆沉淪於永夜的心,得見光明。
今日,司命世家不僅得到一位家主那麼簡單,而是從沉淪枯寂中醒來,首次見到崛起的希望。
“怎會如此?”九天司命一脈無法置信,那位神武境武帝身軀一晃,如置身於夢境裡。
他才說,司命一脈無人能拔起神杖,司命仍要繼續沉淪,萬劫不得超生,九天仍是以他們司算為尊,這轉眼,就一切都不同。
眼前這少年不僅握住了神杖,更拔起了它。
他心裡突然有什麼東西碎裂了,那是自信,或者驕傲。
“轟。”執神杖在手,葉星感覺到神杖的快意,還有憋屈,那是沉寂萬載的苦悶,今日一朝斬儘。
他下意識的揮動,竟然攪動九天雲動,無儘戰影活了過來一般,竟化虛為實,隨著這一揮,成漫天星潮,將九天司命一脈儘數淹沒。
淒嚎聲響徹諸天,鮮血立即直灑而落,那尊武帝倏然倒飛。
轉瞬連退十九步,才身靠雲朵,手撐一柄神劍跪立,不至於被擊飛。
他麵色潮紅,胸膛起伏不定的望著葉星。
眼裡是一片駭意!
“誰說司命一脈,就該為奴?”葉星持杖而立,這一刻猶如不世神王,睥睨天下,帶給還活著的九天司算一脈強大的壓力。
無數人失語。
司算一脈的武者在顫抖,眼前這一幕太可怕,仿佛夢魘。
“滾吧,滾回九天,告訴你的主子,等著我撕裂天穹,降臨祖地,讓神血灑滿諸天,讓神脈凋零大世,以迎我司命一脈重返輝煌。”葉星傲然而立。
他直視那尊武帝,眼裡儘是冷漠。
司命神杖為地品下階武寶,在品質上比神府還要強大。
它隻有兩大專屬力量。
第一個專屬力量,是在十二個時辰內撐起一片神之屏障,維持一個時辰,可無視比自身高一個大品境武者的力量攻勢。
第二個專屬,則是讓持杖者在十二個時辰內,釋放力之祝福,一個時辰內可增幅兩重天境,並且提高四倍戰力。
等於此時的葉星,都能穩穩立足神武境,借助神杖聖賢之力,擊退九天司命聖族的神武二重境強者。
這不可謂不強大,連玄墨和神府都為之震撼。
然而這就是司命神杖。
昔日,司命世家以此物征戰九天,無敵星河,打出赫赫威名,又豈是等閒?它自然無愧於地品武寶之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