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夙寒不得不承認,自己要高看顧雲蘿一眼。
她情緒太穩定了,有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的氣勢。
可越是如此,蕭夙寒越不能信她。他知道她在說謊,一個討飯女,就算是有天大的際遇,也不可能達到顧雲蘿這個高度。
蕭夙寒想起自己初見顧雲蘿時的樣子,那個時候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和顧雲蘿棋逢對手。
蕭夙寒眸子裡的光芒,一點一點暗了下去。
她既然喜歡呆在他身邊,就讓她呆。
她既然想挖坑讓他去接近薛兆瓷,那他就如她所願。
來日方長,他以身為餌,不怕刺不破她的麵具。
“去打探薛兆瓷的事,我來做,娘子不必再顧慮。”
蕭夙寒說罷,也不管她回不回答,閉上了眼睛。
顧雲蘿一頭霧水,覺得這個男人好看是好看的,可是就是腦筋不太清楚。
他去打探薛兆瓷,和她有什麼關係。他去了,她還是要去啊。
算了算了,他愛乾什麼是他的事,大不了夫妻兩個分頭行動,誰都彆管誰。
第二日一早起來,蕭夙寒吃了早飯,便說要進城。
蕭夙寒走了之後,顧雲蘿才敢打開係統。
倉庫裡的蔬菜長勢良好,已經結了第一批果實。
她從縣衙錢糧署裡搬來的那批糧食,也安安穩穩的入了賬。
倉庫空間還有盈餘,但是離廣袤無垠還有很大的距離。
顧雲蘿覺得自己有必要再去一趟縣城,再增加一點倉庫的麵積。
顧雲蘿推說買菜,跟在蕭夙寒身後進了城。
顧雲蘿一進城,就聽說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新潭口的知縣,被上頭派下來巡視的吳欽差就地免職了。
“我聽說這一年來各地災情不斷,朝廷撥錢撥糧,但是收效甚微。”
“這不,一波波的欽差派下來,為的就是查看災情,結果欽差大人到了咱們縣,你猜怎麼著,嘿,官衙的錢糧署,竟然一粒米都沒有!”
眾人忍不住驚呼,顧雲蘿就蹲在一邊,靜靜的當吃瓜群眾。
“我聽說知縣當時都嚇懵了,可他又說不清楚糧食都去了哪裡,因此吳欽差大怒,將知縣就地免職,嚴加審訊,務必要搞清楚那糧食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