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夥兒吃的誰也不吭聲,阿飛邊吃邊不住聲道,“我真是羨慕爹娘哥哥,嫂子做的飯太好吃了,比城裡的飯好吃的不是一星半點。”
顧雲蘿笑道,“人人可都說城裡人吃香的喝辣的,要不然怎麼人人都想往城裡跑呢。”
阿飛認真道,“可是城裡再繁華,如果不是和家人住在一起,總覺得像是沒根的樹葉。”
“嫂子做的飯就是家的味道,趁著這幾日在家,我要一口氣吃個夠,免得回城裡又想念!”
沈氏瞪兒子一眼,“瞧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又不是一家子不能在一起了,多不吉利!”
阿飛恍了一下,摸著頭傻笑起來,“是是是,我說錯話了,嫂子彆往心裡去。”
顧雲蘿溫和道,“你想吃家裡的飯菜這還不簡單,以後隻要我進城,就給你帶吃的去看你,可好。”
一家子歡歡喜喜的吃過了飯,顧雲蘿去洗碗,沈氏過來同她八卦。
“你和老大這陣子不在家,村裡發生了不少事。那梁家,就粱景那一大家子,沾染了瘟疫,死了兩個人。”
顧雲蘿半天才反應過來,“我回來的時候,我看咱們村裡鬨瘟疫也不是很厲害,怎麼他家死這麼多人?”
沈氏道,“誰知道呢,一開始傳城裡鬨瘟疫,咱們村裡頭就很小心,村長讓大家暫時不要接觸外人。”
“結果沒兩天,梁家一家子都染上了。誰也不知道他們家是怎麼染上的,村裡治不了,隻能去城裡。”
“我聽隔壁四嬸說他們家孩子病的特彆厲害,早早就咳了血,抱到城裡終究是遲了一步,當天就沒了。”
“還有梁老五,挺了沒兩天,也沒了。”
顧雲蘿洗碗的手頓了頓。
新潭口不是奉山,瘟疫本就不厲害,再加上早早有了藥方,彆說村裡,就是城裡也沒死幾個人。
梁家一家子就死了兩個,這可不是蹊蹺嗎。
不過這閒事她管不著。
顧雲蘿一麵擦碗,一麵道,“梁家鬨的這麼凶,可傳染了村裡人?”
沈氏搖了搖頭,“梁家自打上回搬到村西頭,本來就離村裡遠了,他們家一染病,村長乾脆把路都封了,不叫他們家人進來,因此整個梁平村,也就他們一家。”
末了,沈氏禁不住感歎,“這可真是老天長眼惡有惡報,這些年梁家在村裡橫行霸道欺男霸女,誰能想到他們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說話間,顧雲蘿已經收拾完了廚房,她和沈氏一前一後往外走,邊走邊道,“所以說人還是要存好心做好事,不求彆的,隻為心安。”
“是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