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顧雲蘿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像蘇還會來救自己。
“相公,你真的來救我了!”
顧雲蘿眼淚汪汪的,蕭夙寒冷冷道,“收起你的眼淚,那東西或許可以騙得了薛兆瓷,但是卻騙不了我。”
顧雲蘿聽話地拿手背擦一把眼淚,道,“相公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可是沒有人說話,回應她的隻有耳朵邊呼呼的風聲。
顧雲蘿知道蕭夙寒必定有他的計劃,也就不再說話,儘量減少對蕭夙寒的乾擾。
蕭夙寒一直扛著顧雲蘿跑了半個時辰,這才在一所民居前停了下來。
蕭夙寒放下顧雲蘿,顧雲蘿腿一軟,一陣天旋地轉,又不是蕭夙寒及時扶她一把,顧雲蘿就得跌過去。
夜色中,蕭夙寒皺眉看她,不知是不是嫌她麻煩。
顧雲蘿不好意思的笑,忍著想嘔吐的欲望道,“相公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病叫暈車?”
她在蕭夙寒的肩頭被顛了一個小時,沒吐出來,已經是她對蕭夙寒最大的善意了。
蕭夙寒沒說話,扶著顧雲蘿進了院子。
這民居破敗不堪,早就沒人住了。蕭夙寒扶著顧雲蘿進了房間,顧雲蘿靠牆坐下來,這才有機會喘口氣。
人一鬆懈下來,顧雲蘿就感覺自己如墜夢中,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好像做夢一般,是真的,又好像不真實。
蕭夙寒再次回來,手裡多了一個水袋,也不知是哪裡弄來的,裡麵裝著清涼的飲用水。
蕭夙寒將水袋拿給顧雲蘿,顧雲蘿也沒客氣,咕咚咕咚灌了好幾口,這才覺得五臟六腑漸漸歸了原位。
周圍徹底靜了下來。
兩個人緊挨著靠牆而坐,依舊是漆黑不見五指的深夜,蕭夙寒和顧雲蘿誰都不說話,可卻莫名的覺得安心。
顧雲蘿轉過頭來看蕭夙寒,她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夜,大約能看見蕭夙寒的輪廓。
她想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忽然發現有些膽怯,說不出口。
顧雲蘿覺得自己可笑,這真是見鬼了,她顧雲蘿居然也有膽怯說不出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