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夙寒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你也是這麼誘哄薛兆瓷的嗎?”
顧雲蘿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其實話一出口,蕭夙寒就後悔了,這不是他應該說的話,原來的他也不可能說出這種話來。
不過男子漢大丈夫,說就說了,沒什麼不能說的。
這麼一想,蕭夙寒就坦然了,她看顧雲蘿的眼神也深了幾分。
“薛兆瓷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娘子能從他手中逃脫,本事過人。”
“如今看來,娘子對待男人著實有一套,就不知娘子這一套,都是怎麼學來的。”
顧雲蘿覺得掃興。
本來夫妻之間的情趣小對話,提一提彆的男人也無傷大雅。可蕭夙寒總有本事把故事的結局引到她心懷鬼胎上麵。
“相公,我有個疑問,可以問嗎?”
“你說。”
“相公一天不諷刺我,是不是這日子就過不下去?”
蕭夙寒眼眸一深,吐出幾個字來,“牙尖嘴利。”
顧雲蘿翩然一笑,也吐出幾個字來,“老謀深算老奸巨猾。”
兩個人靠得極近,男的低頭凝視狀似深情,女的抬頭仰望,笑顏如花。
這畫麵擱彆人眼中,怎麼看怎麼美。
可要是落在何旭華林碧雲母女眼中,可就是麵目可憎。
“狐媚,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安分的!!”
何旭華忍不住罵道,“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和男人卿卿我我,一點都不知羞!!”
林碧雲也陰陽怪氣,“我這表嫂,看著柔柔弱弱的,可沒想到手段了得,就連大哥哥這樣的人,都逃不過去。”
“哼,男人都是這樣,家花哪有野花香,”何旭華看著院子裡顧雲蘿的身影,滿眼鄙視,“這小賤人要不是有兩下功夫,能把你大哥哥這樣的男人籠絡住??”
“我可是聽說了,你這大哥哥流落在外七年不知生死,一回來這何家日子就好過了,她一個討飯丫頭能攤上這樣的夫君,可不是使勁渾身解數要綁住他。”
“我還聽說娶這丫頭進門的時候,你大伯是不同意的,是你大伯母力排眾議,非要娶她進門。”
“我可是知道我這老哥哥的,就是個懼內的貨,居然由得那病殃殃的沈氏做了家裡的主。我可不能放著我老哥哥不管,我得替我這老哥哥正一正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