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蘿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抬頭看去，蕭夙寒的眼神，溫和寧靜認真，他大概是在心平氣和的狀態下，認真的提出這個問題的吧。
也不知道為什麼，顧雲蘿一下就笑起來。
真真是千言萬語卻是千頭萬緒，不知從何說起。
“相公，我也不知怎麼說，我知道就算到現在，相公也沒有完全的相信我。相公為何從來沒有問過我的主子是誰？”
蕭夙寒罕見的沒有逃避這個問題，“跟不知底細的人在一起這麼久，是乾我們這一行的大忌，我沒有弄清楚你的主子是誰，隻有兩種可能，一，我能力不夠，還沒有辦法查出你的主子；”
“第二，”
蕭夙寒忽然停下了，顧雲蘿好奇道，“第二是什麼？”
蕭夙寒看著顧雲蘿的眼睛，她的這雙清澈透亮的眼睛裡，尤其是在麵對他的時候，永遠都保持著天真和好奇。
“第二就是，我對於你這個人，分不清真假。”
蕭夙寒頓了頓，像是自顧自的解釋，“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單純透明的像一張紙，同時又神秘的像一張全黑的紙，密不透風。這世間怎麼可能有人同時占據這兩樣呢？”
“我曾經也想過你或許擅長做戲，所以我想隻要我靜待時機日子夠久，你總有露出馬腳的那一日。”
“可是你太真實了，真實的就像我爹我娘我弟弟妹妹他們一樣。你在我麵前又從來沒有隱瞞過你的能力，可能最開始還遮遮掩掩，到後來就如你所說，你同我熟悉了之後，你就破罐子破摔，連解釋都懶得解釋，我竟然也漸漸習慣了這樣的你。”
“你上次說的那個什麼關於女人的第六感，我覺得我們男人也有。”
“我知道你和你背後的主子，和我和我的主子應當不是敵對關係，你為什麼來我家，又為什麼和我的家人過著這樣的生活，你應該有你自己的理由。”
“我當然想知道，但我想時機成熟，你應該會自己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