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的樊氏，她的狀態瘋瘋癲癲的，眼中透露出炙熱的瘋狂來。
她被人丟棄在這個院子中，她身邊所有的人都被董安成殺光了，她自然也活不了多久。
顧雲蘿笑了笑，道，“夫人說的是，我確實也想變美，如果你能幫我的話，我會對你感激不儘。”
“那你和我說說吧，你是怎麼認識這位關婆婆的，她又是怎麼幫你的？”
聽到這個問題，樊氏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她的臉上很快的閃過一抹仇恨，可是下一秒，她又若無其事的說起話來。
“關婆婆她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祭祀，豈是你這種人能姐艾特的到的。”
“是她告訴我，隻要我用人血塗滿全身，然後她幫我向神靈祭祀，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我想要美貌，我想要永生花我想要快樂，這一切關婆婆都幫我得到了。她就是神！”
樊氏越說越激動，顧雲蘿忽然斷了她，“照你這麼說，人的血液和動物的血液有何不同，既然人的血液可以用，為什麼動物的就不可以？”
樊氏愣了一下，第一次有人反駁她，樊氏當即大怒嘶吼道，“你懂什麼，關婆婆會法術，她在那些血液裡下了咒語，可以和神明交談的咒語！”
“她告訴我，人有這個世界上最高貴的靈魂，那些低賤的動物怎可和人相提並論！！”
樊氏對著顧雲蘿張牙舞爪表情猙獰，似是她再多說一句就要把她撕碎。
顧雲蘿在末世的時候，專門去學了詭辯之道，她要想把樊氏說崩潰，易如反掌。
不過顧雲蘿還是繼續問道，“你殺了多少人？”
“我記不清了，”樊氏一臉敷衍，不耐煩的糾正，“這怎麼能叫殺人，我說過了，我不嫌棄她們低賤，讓她們用自己的血為我的美貌增添磚瓦，這是她們的福氣！”
顧雲蘿耐著性子問道，“你這種事做了多久？”
樊氏的眼神有點飄渺，好像是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我不記得了，有很久了吧。”
“那幫助你給他們抽血的那幾個人，是知縣府上的人，還是其他地方的人？”
“我不知道，”樊氏不耐煩道，“大概是關婆婆帶來的人吧，我隻負責享用，關婆婆說她會幫我做好一切，不會讓我花心思。”
對話忽然停了下來，顧雲蘿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從前在末世的時候，她總覺得人類的悲喜並不能相通；可現在這一刻，她深深的覺得彆說悲喜，就連人類本身都不能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