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露心裡慌張的不得了,直念叨著完了完了,她今天恐怕是要死在這院子裡了,一麵忙忙地出了房間,走到院子裡跪了下來。
“民女蘇白露給公主殿下請安,公主萬福。”
長安公主一聽蘇白露的那一聲民女,一下就炸了,咬牙切齒道,“給我打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公主身邊的奴婢聽令,上來就要打蘇白露,蘇白露慌的身子往後仰,嚇得直抖,結結巴巴為自己辯解道,“公主殿下,不知民女所犯何罪,為何公主殿下要打美女?”
長安公主一愣,她大概是沒想到這個低賤的女人還敢質問她,果真是被薛兆瓷寵幸了幾日,不知天高地厚了!
長安公主冷笑一聲,眼眸裡起了殺戮,“好,既然你一心求死,本宮今日就叫你死個明白!”
“你一個低賤的奴婢,怎敢自稱民女?!”
這話問的蘇白露一頭霧水,“公主殿下這是何意?我如何是低賤的奴婢?我雖出身風雪樓,可我並沒有賣給任何人家做奴婢,我如何不是民女?”
“大膽!”
長安公主沒說話,公主身邊的婢女倒是厲聲喝道,“你出生風雪樓本就下賤,如今薛大人給你贖身,不就等於把你買了進來,你如何不是奴婢!!”
話問到這裡,蘇白露心裡已經清楚,公主知道的這麼多這麼詳細,公主今天來,就是來收拾她的。
恐怕這位京裡炙手可熱的新晉九門提督大人,還是公主的心上人。
蘇白露一遍遍的想起那日在風雪樓和薛兆瓷初相識,每想一遍就後悔一次,你說那天她為什麼不換個彆人去請風老板,而是偏要自己去,結果現在落到今天這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蘇白露一麵悔不當初,一麵還是本著求生意誌雖然知道沒什麼用還是努力為自己辯解,“公主明鑒,薛大人雖然為我贖了身,可是我們之間並沒有簽賣身契,我也不是薛大人房中的丫鬟。”
“不瞞公主,我也不知薛大人把我當什麼,可如果公主硬要把我當奴婢,試問這天下哪裡有奴婢還有貼身丫鬟伺候的?”
滿院子的人,尤其是薛兆瓷府上的人在聽見蘇白露這一番話之後都驚呆了。
這個蘇白露看起來總是畏畏縮縮的,伸展不開來,可她怎麼敢在長安公主麵前說這些話?這不是趕著給長安公主遞話,讓長安公主打死她嗎?
果然,長安公主身嬌玉貴,平日裡哪裡有人這樣和她頂嘴,長安公主頓時氣紅了眼,厲聲喝道:“你這個低賤的狐媚子,竟敢仗著薛兆瓷的寵愛和本宮頂嘴!”
長安公主幾步走到蘇白露的麵前彎下腰,伸出手去,一把掐住蘇白露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