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裡娶妓女當妾室的王公貴族多了去了,有的甚至還鬨出貶妻為妾寵妾滅妻的鬨劇來,男人在前朝刀光劍影的廝殺,後院的女人粉紅修羅場也不是白叫的。
可哪一個做了人妾室的妓女,跟眼前這個蘇白露一點都不一樣。
那些個女人憑借著自己的美貌,削尖了腦袋要往上擠,那些狐媚手段妖豔風情,哪裡是那些正經人家長大的千金小姐所能敵得過的。
沒有哪個正室夫人不痛恨後院的小妾,因此看見蘇白露,不管她是不是妖豔嫵媚,也連帶一起討厭起她來。
“瞧瞧這丫頭,麵相看著老實,牙尖嘴利能說會道的,薛大人可是要當心,彆叫人家騙了。”
“可不是呢,我聽說京城最近流行這種風格,叫什麼什麼可憐無辜,那這個女人啊,裝的一臉無辜老實樣,其實心裡頭可算計的精呢,男人們就吃這一套,這說的就是蘇姑娘這樣的吧。”
有人起頭,就有人附和。能被陳平侯邀請來參加宴會的,自然都是來頭不小的貴族夫人,她們說話自然不需要考慮蘇白露這種女子的心情。
薛兆瓷有意無意的看了蘇白露一眼,蘇白露還是那副安安靜靜的模樣待在她身邊,就算是如今被人家指著鼻子羞辱,她也依舊觀棋不語置身事外,就好像這些夫人說的人不是她。
長安公主很滿意這些夫人對蘇白露的圍剿,看著蘇白露不吭不哈的站在那兒,長安公主便在心裡對她嗤之以鼻。
彆看她麵上這樣安靜,指不定心裡怎麼著呢。說不定她做出這副腔調來,就是為了博得薛兆瓷的同情!
她是在宮裡長大的,後宮那些女子為了討父皇和皇兄的歡心,哪一個不會演戲,休想騙得過她!!
於是長安公主仿佛在一瞬間心情變好,笑道,“既然是薛兆瓷看上了你,自然有薛大人的用意,想來蘇姑娘對於琴棋書畫詩歌舞蹈這些都會吧,揀一樣你拿手的來,本宮倒要看看,薛大人的眼光如何。”
蘇白露當然知道長安公主這話沒安好心,可她仍舊不慌不忙道,“回公主殿下的話,奴婢從前在風雪樓時,倒是跟著樓裡麵的媽媽學過詩歌舞蹈,隻是奴婢天賦不佳學藝不精,不比姐姐們跳得那般傳神,因此如公主所說,奴婢一直都是上不得台麵的。”
“今日公主想看,奴婢便是萬死,都要為公主獻藝,那奴婢便為公主舞一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