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個！”
當達到這個數量後，楚炎停了下來，低下頭後，血液順著眼角滴落。
那刺痛讓他都感覺到了麻木。
閉上雙眼，好一會這才算是漸漸恢複過來。
這時他的目光重新看向了那黑水，一道道字符開始銜接。
這次絕對比之前進展要快許多。
但……這對於還剩下十多天的他來說顯然不夠。
因為他大概看了一眼，上邊的字符少說十萬個，按照這時間推算的話，就算他一天看下來一千個，也至少需要三個多月的時間才能達到。
不過不到最後一刻他是不會放棄的。
當下簡單休息片刻，再次抬起了頭。
這次他讓自己堅持的時間更長了一些，所看到的字符達到了一百三十多個。
停歇片刻後，再次抬頭。
如此來來回回，無疑是枯燥的，也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
楚炎畢竟不是左凡，沒有記憶中的順序可以去挑選，他隻能全部看到，全部彙聚方可。
當然他感覺，左凡應該也走了他此時所選擇的這一條路。
五天的時間再次而過。
黑水距離他所在的位置不到十米，按照這增長的速度來看，也就剩下四五天的時間而已。
楚炎內心表現更加急迫，努力的嘗試讓自己看的更多。
從最初的一百多個，現在他每次能累計兩百多個。
但不夠！
還是不夠！
他還需要看的更多才行！
所以接下來的三天裡，他對自己量增加的更多了起來。
不過看的多，他休息的時間也相對比延長了一些。
“還剩下一天了！”
白圖苦澀一笑，它多次想要勸說楚炎放棄，但最後還是沒有吱聲。
因為它知道楚炎不到最後一刻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
抬起頭，白圖的目光看向了楚炎，這次楚炎的堅持時間比往常都要長，好似老僧入定一般，坐在那裡。
漸漸白圖感覺到了不太對，因為這時間明顯是太長了。
在它準備說話的時候，楚炎的聲音突然響起：“白圖，你說白晝就是黑夜，黑夜就是白晝，兩者共存，為何這兩者又要區分的如此鮮明呢？”
白圖怔了怔，看了看下邊的汙水，又看了看天空後，撓了撓頭道：“不知道！”
“看黑夜不是白天，看白天不是黑夜！”
楚炎搖著頭道：“看黑夜是黑夜，看白天也是白天……”
“小炎子你說什麼呢！”白圖對於楚炎的如此表現有些不解了。
“我好像懂了！”
楚炎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些許輕歎道：“雖然我不是左凡，但是我知道，他當時也這麼做了！”
話音落下，楚炎抬起手，指劍劍芒波動了起來，下一刻直接印在了雙眼上。
白圖看到這一幕，整個跳了起來，剛打算開口的時候，頓悟了！
他明白了楚炎的想法。
抬頭是白晝，低頭是黑夜。
如果二者能夠共存，那麼楚炎隻需要一秒即可看到所有的全部。
“我看到了！”
楚炎的聲音緩緩響起，臉上流露出了久違的笑意。
隻見天空之上，所有的字符開始融合，漸漸他發現那是一隻眼睛。
這隻眼睛，看上去很詭異，活靈活現，宛若真實存在。
這時楚炎雙眼閉合，但是他依然看得到那隻眼睛，很清晰，而哪隻眼睛也好似在看著他。
漸漸楚炎周身浮動出了奇異之力，環繞中開始彙聚，而那隻眼睛距離他越來越近了。
楚炎沒有退縮，隻是定定的看著，當那眼睛整個將他包裹的刹那，楚炎的眉心漸漸傳來刺痛，隨後腦海變得空白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楚炎漸漸回過神。
這時他睜開了雙眼，他能看到四周一切，他沒有瞎！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隻剩下一顆懸浮的石頭在他跟前。
“小炎子，你好像通過了！”
白圖的聲音在楚炎肩膀上響起。
沒錯，對於它來說，空間之力將他們同時鎖定了，隨後四周的所有一切都消失了，他直接出現在了這裡。
“你的眼睛！”
這時白圖刻意的看了楚炎的雙眼，發現和往常一般，這才鬆了口氣道：“還好沒事兒！”
“的確沒事兒，但是感覺眉心挺疼的！”楚炎摸了摸自己的眉心，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字符組成的詭異雙眼。
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還有外象之力說的又是什麼？
“詭異，這試煉真的是詭異的很啊！”白圖開口說著。
這絕對的是夢幻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