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後廚已經準備好了,這十幾位爺是不是還要喝幾杯啊?”
狐仙這話已經是再明顯不過,蒙汗藥一般來講都是要溶進酒水之中才好讓這十幾個漢子喝下去,將他們儘數迷倒。
本以為這些大老爺們絕不會拒絕到口的美酒,卻聽得他們為首之人口中言道:“我等要務在身,不便飲酒,還是算了吧!”
狐仙連忙道:“對對對,瞧我這腦子,您各位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得就是小心謹慎,怎麼能隨意喝酒呢,是小人我疏忽了,您各位一定恕罪。”
聞聽此言,那為首的漢子臉上明顯鬆懈了許多,畢竟蒙汗藥這種東西總是在酒中的、菜中的,既然狐仙能夠如此果斷的順了他們的意見,就隻剩下兩種可能行了。
要麼這就真不是黑店,要麼就是說打算在飯菜之中下上蒙汗藥,酒水能夠不喝,難道飯菜還能不吃嗎?
不多時,夥計和狐仙一起將飯菜送了上來,端在了眾漢子的麵前:“您各位慢用,知道您各位練武之人必要肉食,我們特意殺了後院的幾隻肉雞,您可一定要嘗一嘗這特彆養下的雞燉出來的味道。”
為首的漢子沒有說話,隻是將雞肉放在了鼻子前麵聞了一聞,對眾人點了頭,所有人才總算是放下心來。
看得出,這漢子非是常人,狐仙特意告知了後廚,千千萬萬不要在飯菜上動手,否則他們非但不能得手,店都要被拆。
這菜上不可能出問題的,狐仙自是知曉,直到他們吃好了,這才上前問道:“各位爺,小的我帶各位去住處啊?”
“好啊,這店中有你這樣的夥計,掌櫃要省下不少的事情吧?”為首的漢子很似笑非笑的看著狐仙。
若是曾經的狐仙,必然會暴露出什麼,可跟隨了毛透映這麼多年,怎麼會不曉得這家夥是在虛張聲勢。
“省事是沒看出來,這近年來兵荒馬亂,買賣也不好,每天都是省事得很,要不是因為還有幾個錢存著,這兒又荒得沒人愛來,我們也早跑了。”狐仙開玩笑的說著。
什麼叫“每天都是省事得很”,那就是沒有客人的意思唄,還能是什麼。
將這幾個漢子讓進了房間之中,本就是店中的夥計便將熱水送了進來,看得出都是精明強乾,根本用不著主顧廢話半句,伺候得他們無微不至。
這樣的店家還有個什麼不滿意呢?
滿意和疲憊讓他們在用熱水擦拭過後感受到了一陣的舒爽,躺在大通鋪上也沒有絲毫的擁擠,實在是安排得太妥當了,睡得也就熟了下來。
要說唯一一個沒有熟睡的人,就是這為首的漢子了,雇傭自己的主人和常平、掌櫃張全斌聊得都挺開心,看得出很熟悉。夥計也照顧得很周到,真的是一副好久沒有開過客人想借此揚出名號的模樣。
一切都不像是假的,可怎麼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呢?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呢?
一時間想不明白,翻過來掉過去的睡不著,可正是這時,他卻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好像隻有自己和主家是單人間的屋子,其他人儘數是大通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