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年來所累積下來的仇恨,足以讓張凡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窮學生,開槍殺人。
這時,外麵忽然傳來敲門聲。
張凡這件破舊的木屋,罕見的來了客人。
張凡趕緊把手槍彆在腰間,起身去開門。
來者竟然是許慧瑾!
還不等張凡開口,就見許慧瑾冷著張臉,將一個精致的檀木盒交與張凡手中。
“宗門有任務要交給你,你現在就前往大門,跟隨車隊,把這個盒子交給流雲宗的人。”
說完,許慧瑾直接轉身走人,完全不想與她眼中的廢物張凡有過多的交流。
而張凡,站在門口看著手中的檀木盒,不免思考起來。
宗門竟有任務要交給我這個廢物?
越想,張凡越覺得事有蹊蹺,但礙於自己卑微的身份,隻得照著吩咐照做。
來長山宗的大門處,果然有一車隊在此等候。
負責保護車隊安全的保鏢,則都是一些修為底下的外門弟子。
在這些外門弟子輕蔑的目光下,張凡麵無表情的抱著木盒,坐入馬車。
接著,車隊立馬出發,朝著流雲宗方向前去。
…
一天之後,車隊仍行駛在前往流雲宗的路上。距離流雲宗還有一天的路程。
一直坐在馬車裡的張凡,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流雲宗是一個實力遠超於長山宗的宗門,據說其宗主是練氣十層大圓滿,即將突破築基的強者。
就算是長山宗是想要送禮交好於流雲宗,也應派其他長山宗內地位顯赫的長老去,以示敬意才對,怎會派自己一個廢物之名遠揚的無名之輩?
滿腹的疑問,使張凡幾次想開口詢問車外的其他外門弟子,但依他們對自己的態度,想必問了也隻能換來他們的嘲諷。
這時,行至某處山林的車隊忽然停了下來。
隻聽外麵傳一聲大喝“來者是誰?竟敢攔我長山宗的去路!”
聽聞,張凡掀開窗簾探頭往外看去,隻見有四個身著夜行服的蒙麵人並排立於車隊之前。
這四名黑衣人的出現,完全印證了張凡的預感。
這所謂的任務,絕非表明上這麼簡單。
隻是,事態接下來的發展方向,則遠遠超出張凡預想。
隻見最右側的那個黑衣人失望地搖了搖頭。
“看來咱們情報有誤,護送車隊的人竟然都這麼弱。”
聽得此話,為首的一位外門弟子勃然大怒“大膽!狂賊竟敢如此出言不...”
“遜”字還未說出口,隻見黑衣人拔出腰間的寶劍一揮。
一道淩厲的劍光閃過,竟直接憑空削下那人的腦袋。
眼見此景,張凡瞪大的眼睛。
作為一個來自大山裡的窮孩子,這是他第一次看見有人殺人,竟還是在這般光天化日之下,手段這般殘忍。
而從頸部噴湧而出的血液,更是深深的刺激到了張凡神經。
什麼臨危不亂,什麼冷靜,全都是狗屁。
此刻,張凡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逃。能逃多遠有多遠。
在屍體倒地的一瞬間,其他外門弟子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立馬四處逃竄。
他們也不傻。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如此之大的實力差距,還與之戰鬥,和送死有什麼區彆。
張凡也在這個時候連忙翻下馬車。
就在張凡雙腳落地的一瞬間,黑衣人再度揮劍。
數道劍光閃過,除開張凡以外的所有外門子弟,全部斃命。
全部都是在一瞬間被削掉腦袋的同樣死法,更是斬下了牽引馬車的馬頭。
頃刻間,血液浸滿大地。
眼前這般人間煉獄,嚇得張凡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甚至連逃跑的念頭都沒了。
“喲,還有個漏網之魚!”
最右側的那黑衣人,手持陰光閃閃的寶劍,緩步朝著張凡走來。
看著步步逼近的死神,張凡趕緊把懷裡的盒子獻出去。
“求求你,不要殺我,你們是不是要搶這個盒子?盒子就在這裡,求求你,不要殺我!”
“你當我傻麼?這盒子裡什麼都沒有!”
黑衣人一腳把檀木盒踩粉碎,而盒子裡,裝的隻是一堆空氣。
見黑衣人不願放過自己,衣裳被冷汗浸濕的張凡,下意識掏出手槍指著黑衣人。
“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啊!”
並不知手槍是何物黑衣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張凡。
“怎麼?小子,你還想殺我?”
黑衣人輕蔑的問道。
“我沒有...我沒有,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張凡瘋狂地搖頭否認。
“還說沒有?有本事你殺我了啊,你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