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這樣總夠了吧?就不要浪費食物了!”
許安佳還想開口再爭取一下,卻聽得排在身後的那些犯人們,都紛紛不耐煩的囔囔了起來。
“搞什麼嘛,能不能快一點啊!”
“就是,後麵還有那麼多人,磨磨唧唧的。”
不得已,許安佳隻得捧著自己巴掌大的土瓷碗,委屈地嘟著小嘴,獨自一人找了個角落坐下。
“什麼嘛,明明我乾活乾得那麼賣力的說,才給這麼一點飯吃,就因為我是個女的?”
“真是的,全都在搞性彆歧視!”
拿起筷子,不出兩分鐘的時間,便狼吞虎咽的把碗裡的飯菜扒了個乾淨。伸手擦掉嘴角的油漬,抬頭仰望著黑漆漆的洞穴天花板。
還不等許安佳感歎生活的不公,一盒盛滿飯菜的小鐵盆,突然出現在頭頂,遮住了視線。
許安佳側頭一望,忽見白天一直偷窺自己的那個寸頭青年,正低眸看著自己。
“你是一直盯著我看的那個偷窺狂?”
許安佳疑惑的如此問道。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怠慢的接過了飯盒。
聽見許安佳帶有歧意的質問,寸頭青年沒有任何的不悅,轉是微微歪頭,語氣輕柔的反問;“不吃?”
“吃!”
許安佳不假思索的答出一字,接著便大快朵頤。
寸頭青年自顧自地坐在了許安佳的身旁,“你知道為什麼我要把我的午飯讓給你吃麼?”
嘴裡塞滿了食物的許安佳,搖搖頭,“不知道。”
寸頭青年眼流真情的看著許安佳臟兮兮的小臉龐,“因為你很像我姐姐。”
“你姐姐?”許安佳動作一頓,呆望著寸頭青年。
寸頭青年微微點頭,“很像我姐姐年輕的時候,總以為這個世界是美好的,是善良的,不知世事的樂天派。”
聽得這不知是褒還是貶的話語,腦袋轉不過彎來的許安佳,擰著眉頭,不知要如何回複。
寸頭青年再度開口;“不如你來陪我玩一會兒吧!”
“我為什麼要陪你玩?”許安佳直白的回問。
寸頭青年低眉看了一眼已經被許安佳吃得空空如也的飯盒,續言道:“陪我玩,你就可以不用去乾活。”
“哈?”許安佳以怪異的目光看著寸頭青年,顯然是不相信他的狂言。
“我可不想挨罰。再說了,我隻要待滿一個月就可以離開,可不能讓那些獄卒找到借口繼續把我留在這裡。”
“不過還是得謝謝你,謝謝你把你的午飯讓給我吃。”
說著,許安佳把飯盒放到寸頭青年的腳邊。
寸頭青年則一直盯著許安佳的臉。
“放心,那獄卒不會罰你的,因為有我在,他們不敢。”
寸頭青年風輕雲淡的如此言道。忽讓許安佳產生;眼前這寸頭青年就是監獄長的錯覺。
“你要真有那麼大的本事,那你怎麼也被獄卒關押在這裡?”許安佳微微撇嘴。
麵對許安佳的質疑,寸頭青年依舊麵不改色。
“因為,我不想因為殺死一群人族而受到靈族的追殺,我更想殺死一群靈族,來讓那些靈族記恨我。這便是我現在還留在這裡的原因。”
“而我之所以會來到這裡,因為需要養傷。”
還不等寸頭青年把話說完,獄卒那邊忽然敲響了鐘聲。
這意味著,午休時間已經結束。
聽見那鐘聲,許安佳直接站起身來,對著寸頭青年再三道謝。
“真的謝謝你,把你自己的午飯讓給了我,不過我現在要去乾活了,待會再陪你聊。”
說完,許安佳便匆匆的趕往礦線。
寸頭青年托著下巴,直望著許安佳離去的倩影,無奈地搖搖頭。
“這一點也和我姐姐一樣,總是沒時間陪我玩,總是在忙那些所謂的事情。”
“要是姐姐她還活著的話,現在會更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