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像對我最好的那個時間段裡的她,但也是最令我感到惡心虛偽,最讓我反胃作嘔的她。”
“你不是和她一樣麼,認為這個世界是美好,認為這個世界是溫柔的。”
說著,神念華神情忽然一變,以期待目光看著許安佳,以溫柔的口吻對著許安佳言道:
“現在!就請你拆穿這個世界用來欺騙世人,虛偽的外表。好好享受這個世界,最為真實的一幕吧!”
留下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神念華麵無表情地站起身來,直接走向那群等待著他的人族暴徒,繼續領導這場由他一手精心策劃的暴亂。
播撒肆虐的火焰當作舞台,以血為伴奏的歡愉,以殺為主題的宴會。
望著神念華於火光中離去的背影,許安佳的眼睛變得黯然失色,空洞無比。
再無法把陽光當成希望的許安佳,此刻像個精美的洋娃娃,隻能任人擺布...
...
不知過了很長,亦或者是很短的一段時間後。
當靈族的軍隊終於趕到礦山監獄時,便見到在被燒成一片焦炭的廢墟之間,遍地的屍堆裡。
許安佳仿佛死人一般,一動不動躺在滿是乾凝成血痂的地上,下麵滿是汙血...
...
又過了一段或者是很長,也或者是很短的一段時間後。
許安佳於沈天城的城主府裡醒來。
她穿著乾淨的病號服,呆望著四周潔白的牆壁,以及房間裡華麗的家具。感受著照射在自己身上,暖洋洋的陽光。
一切,顯得是那麼的寧靜與祥和。
她則微微皺眉,隱隱流出惡心的神情。
這時,一直守候在病房裡的圖姆,輕步走到床邊柔聲問候;
“公主大人,您...沒事吧?”
公主大人?
聽見圖姆對她的稱謂,許安佳有所反應地眨了眨眼睛。
我好像忘了,我是靈族的公主。
許安佳似機器人一般僵硬的扭過頭來看向圖姆,看向圖姆腰間的佩劍。
“你的劍給我。”許安佳毫無感情地以命令的語氣下令。
但圖姆已經察覺到許安佳很有可能萌生了想要自殺念頭,怎麼可能會把劍給她。
還不等圖姆出言相勸,忽再聽許安佳如此言道;
“我以公主的身份,以救世主之養女的身份,命令你,把你的佩劍給我。”
聽得許安佳接連搬出兩重遠高於他沈天城城主的身份,不得已,圖姆隻得將腰間的佩劍雙手奉上。
不過圖姆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一但許安佳做出任何會傷害到自己的動作,他會立即把許安佳打暈過去,以保住許安佳的性命。
也不出圖姆所料,當許安佳柔弱無骨的右手握上劍柄後,便毫不猶豫地直接揮向自己的身子。
見狀,圖姆本想出手製止,砍向許安佳脖子的手刀卻停在了半空。
因為圖姆可以憑借豐富的戰鬥經驗,感知到許安佳那看似自刎的一劍,並不會傷及到她的性命。
而是將她胸前代表女性象征的乳/房,切了下來。
頓時,鮮血染紅了潔白牆壁。
更使得外邊從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在這間病房裡,隻能照射在她許安佳血液上。
以血,來撕破這世界虛偽的外表。
許安佳無比清晰的感受著胸前那深入骨髓的痛楚,臉上不僅沒有任何有關於痛苦的表情,反而還病態般地嘴角微微上揚,似終於得到解脫一般。
見著那隻能用詭異來形容的表情,圖姆立即大喝起來。
“大夫,大夫!你們都死那去了?全都快給我過來!”
待醫生進到病房裡,對許安佳進行一係列的搶救工作後,圖姆退出病房,緩緩把門關上。
側頭一望,隻見其他八位城主,既整個靈族的最強戰力,全部聚集於此。
這八位靈族,眉宇之間無不透露著一股不怒自威的上位者的氣場。
見到他們,圖姆不由得表露方才一直強忍著的笑意,以欣慰的口吻如此言道出一喜訊;
“看來,這個世界,已經替我們把一個原本對我們靈族抱有極大偏見的人族,改造成了我們靈族的公主。”
“可使我們靈族信仰更加統一的,救世主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