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給我拿回去,彆怪我打你們!”
在老夫人的威脅下,年幼的姐弟倆隻得哽咽把食物拿回屋內,眼巴巴的望著他們的父親。
屋內男子見此,看著一臉決然的老婦人,彆無他法。臉上的表情也難用詞彙來形容。
爾後,男子把連豬食都不如的稀飯劃分成了三份。其中一份隻占五分一,另外兩份則各占五分之四。
僅有五分之一的小份,自然被男子留給了自己,那兩份大份,留給了姐弟倆。
這便是所謂的晚餐了。
常人難以下咽的糟糠之食,在這一家人的口中,卻是吃得津津有味。
姐弟倆之中的小男孩突然因為疼痛而忍不住地叫出聲來;
“誒呀!爸爸,磕到牙齒了。”
聽見小男孩含糊不清的痛叫聲,男子立即讓其張開嘴巴,仔細的檢查起來。
“沒事,又沒出血。”男子揉了揉兒子的小腦袋,如此安慰。
這時,一旁的姐姐忽然好奇向男子問道;“爸爸,這麼多小石子,我們不會吃壞肚子麼?”
“當然不會,第二天就拉出來了。”
男子扭頭看向小女孩,“而且,這些小石子和米飯混在一起吃,不僅不會吃壞肚子,還特彆的有營養。”
“你吃了,可以越長越漂亮。”
男子又回過頭來看向小男孩,“還有你吃了,更是能快點成長為一名比爸爸還厲害,足以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男子這一翻自欺欺人話語,讓姐弟倆深信不疑地點了點頭。
同時也落入了門外老婦人,及張凡和許安佳的耳中。
老婦人微微探頭,見到姐弟倆童真的表情,臉上一半笑一半哭,還有一半是悲。
笑是笑在姐弟倆的懂事。哭是哭在她及他那個兒子的無能,不能給姐弟倆更好的生活保障。悲是悲在這戰火紛飛的吃人世道。
躲在陰暗角落裡的張凡,見到這一幕,因為心痛不忍直視的閉上眼睛,仰天歎氣。
這時,許安佳拿出用特殊手段躲過侍衛盤查的儲物戒指戴在手上,從中取出一塊麵包送至張凡身前。
“父親大人請用餐。”
張凡微微睜眼看了看著塊如此美味可口的麵包,爾後搖了搖頭。
“不了,我不餓。”
許安佳沒有多勸,把麵包重新收回儲物戒指裡後,轉問道;
“父親大人,您現在在想什麼?”
張凡伸手撐著額頭,再次沉重的歎了一口氣。
“明明糧店裡有米糧販賣,明明酒館裡有人在吃肉喝酒,大家隻是多隔了幾堵牆,就...”
話說到一半,張凡沒有繼續說下去。
因為張凡知道,就算自己現在感悟再多,有再多的話想說,也改不了當下的事實。
所謂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就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