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商賈捂著臉頰,伸出手指她,一時難以說出話來。
她則打出了這兩巴掌後,似得到了某種解脫一樣,狠狠地瞪了一眼商賈後,直接轉身走至許安佳的身旁。
這下,不僅是商賈被打蒙,就連周圍一眾圍觀的百姓,也一齊被那兩記耳光給打蒙。
她竟然當著全天下人的麵,出手打了自己的丈夫?
在他們的眼裡,如此違背三從四德,違背倫理的事情,就那麼切切實實地發生在了他們眼前。
且還是被權貴所允許的,簡直是可以用翻天覆地來形容。
而她在走至許安佳的途中,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無論是眼神還是氣勢,都在那一瞬間發生了改變。
不用等梅洛斯再對她進行提問,便見她是昂首挺胸。
“啟稟救世主大人,我願意作證許安佳公主大人她是見義勇為。”
“因為三日前,它這個畜生,的確是在對我拳腳相加,許安佳公主就是這個時候為了幫助我,出手把它打成重傷。”
“完全是它罪有應得!”
說完,她側過頭去,以感激的眼神看向許安佳。許安佳也看著她。
兩人如此對視著,如同親姐妹一般。
見此,張凡不由得滿意地微微點頭。
這時,梅洛斯卻發出了不合時宜的聲音;
“我反對!”
張凡沿聲又轉看向梅洛斯,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不悅的表情。
因為梅洛斯接下來的言論,也被規劃在了他的戲份當中。
“法律還有一項運行準則,必須要遵從民眾樸素的情感。”
“就比如說我在拾得他人財物,並願意將之歸還他原有的主人之時,可以向對方提出所要酬勞的要求。”
“正所謂隔山打鳥見者有份,這是被民眾所認同的行為,所謂不構成敲詐勒索罪。”
說著,梅洛斯轉身過去,以堅定的目光掃視著主要以男性為主,前來圍觀的百姓們。
“因此,我想試問一下,在場的各位,有誰沒有打過自己的老婆?”
聽得梅洛斯如此的質問,被他掃視到人族男性們,無一例外的全都低下頭去,不敢與之有眼神上的交流。
隨後,再聽梅洛斯繼續言道,“恐怕,有七層以上,甚至是更高的幾率,在場有家室的各位男性同胞們,都有實施過這名為‘家暴’的行為吧。”
“所以,即便是‘家暴’,也是被大眾所認可的。”
梅洛斯轉過身來,看向張凡,“以此為依據,我仍認為許安佳公主大人不是見義勇為,而是故意傷害罪。”
待梅洛斯剛把話說完,安德明也隨之出言反駁。
“簡直就胡攪蠻纏!”安德明怒聲斥責著。
“雖然我也是男性,但我必須要說,我們力量及體格上的先天優勢,在男女比例嚴重失衡的前提下對女性進行欺壓,根本代表不了那所謂的大眾,更代表不了民眾樸素的情感。”
“僅是為了發泄心中的負麵情緒,就對弱於自己的妻兒拳腳相加,依我來看來,這對於那些所謂要聽天立地的九尺男兒來言,完全是畜生行為!”
“這完完全全是一項陋習,一項必須要被摒棄的陋習!”
“剛剛救世主大人就曾說過,法律存在的主要目的之一,是為了保護弱勢群體。”
“而婦孺在體格及力量上相對於成年男性,那就是需要保護的弱勢群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