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濤指著我,冷冷道:“沒想到你們兩個還真命大,大雪山都沒凍死你們。”
“托你的福,忘恩負義的混蛋。”我恨的牙根兒癢癢,“還有,你害死同伴的事情其他人可能不知道吧?”
“害死誰?徐坤?”壯漢問。
“你問他自己。”我說。
杜濤冷冷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挑撥離間,與奎爺彙合之後,徐坤自己開車離開,我知道這小子一定是良心不安想救你們,說我害死他?我看是你害死的吧!”
事情有些不對勁,他們開完皮卡車離開,遇到其餘的人,雙方分開,徐坤再折返回來救我們?
那位壯漢被幾人喚作奎爺,他一步步走向我,鞋底殘存的積雪踩在沙碩上發出咯吱咯吱聲音,猶如山裡的猛獸走向獵物,他用槍指著我的頭,沉道:“兄弟,哪條路上的?半路插一杠子的事兒可不講究啊。”
“和他沒關係。”郭婉芝想要過來攔住奎爺,隻見,旁邊一人起腳踹過來,將她踢倒在地,郭婉芝捂著小腹,俯下身子,悶哼了一聲,“這事兒與他真無關,我是在巡林人的木屋見到他的,奎爺,出來做事是求財,不要亂殺無辜。”
“行啊丫頭,算計人都算計到我頭上了。”奎爺將槍收好,“這些黃金玉器我都帶走了,等回市裡,你金爺的名聲怕是在圈子裡臭了,殺人的事我大奎不做,就留你們三個在這兒自生自滅,生與死,與我無關。”
山洞外麵的犬吠之聲不絕於耳,怪不得他們速度會這麼快,在大興安嶺的冬季,隻有狗拉爬犁才是最好的交通工具。
人群開始忙忙碌碌搬運金條,這時,杜濤突然開口道:“奎爺,來之前咱們可是說好的,找到察瑪墓以後,我要先取一樣東西,剩下的我二成,您八成。”
奎爺一手掐著腰,給了杜濤一個眼神,我見他欣喜萬分,在金窟裡麵找來找去,拿起一樣東西又放下,直到在最低端翻出一尊嬰兒巴掌大小的金色寶塔。
這座小塔很精致,高度也不過成年人手指的樣子,整個塔身分為九層,顏色暗淡,一看就知道埋藏很久了。小塔上又沒有什麼明顯的文字,當做古董也許可以賣很多錢,但遠遠不如金子脫手容易。
但是,能讓杜濤如此癡迷,竟然是這麼不起眼的東西。
他身為富二代,家境優越,對錢財本不是很在意。
所以,這個塔絕非是尋常之物。
眼看著盜墓賊將金條、古董、玉器搬運一空。
金教授急切道:“不要拿,這裡的東西都是有詛咒的,你們會死的!”
然而沒有一個人相信金教授的話。
我們目送人群的離開,其實,這個時候,我心裡已經猜到了結果。
徐坤詭異的死亡,讓我曆曆在目。
我將懷中的金條拿了出來,金教授眼神一怔,我又說:“這個不是我偷的,是在徐坤身上發現的,我把他撿送回來。”
說完,我將最後一塊兒金條丟入坑內。
這個時候,我親眼目睹那枚金條竟然一點點的融化了,這使我非常納悶,結果,金教授長歎口氣,神色十分疲憊。
我走到洞口旁,目睹奎爺他們幾個的離開,然而,他們還未等離開我的視線,便停了下來,不斷脫掉身上的衣服,情緒十分癲狂。
緊接著,那一夥盜墓賊變成了野獸,他們互相攻擊彼此,用牙啃咬著,手撕著,恨不得吃了對方。
除了。。除了杜濤與她的女朋友兩個人無礙。
其餘的人,皆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