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內外擺滿了桌子,人群圍在桌前吃吃喝喝,他們服裝各異,現代的、古代的,甚至還有留著清朝大辮子的。我穿過人群,看到有的人衣衫襤褸,赤膊光腳,吃相不堪入目。還有的人,穿著得體,戴著金邊眼鏡,一副文質彬彬假洋鬼子的打扮,細嚼慢咽品嘗。
隨著我走出大門,一頂紅轎子坐落在院子外停放,八位抬轎子的轎夫皆穿著蓑衣,頭戴著寬大鬥笠,微微低著頭,看不清楚他們的長相,不過,這些人分彆站在左右兩側,也不說話。
最讓我崩潰的是,上轎子之前竟然有特麼火盆!
我一個大小夥子,竟然讓我跨火盆?這不是開玩笑一樣嗎?
我當時就掙紮拒絕,可伴隨周圍人的起哄,一位老媽子也不知道在哪拿出的皮鞭,掄起來就打。我疼的齜牙咧嘴,心裡把他們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那老媽子瞪著眼睛,嗬斥:“跨火盆,過陰陽,登上奈何橋,回首凡塵兩茫茫。”
她話音剛落,掄起鞭子又要打。
也不知道小生特麼的乾啥去了。
在如此強大的壓迫之下,我除了逆來順受,已經彆無選擇。
坐穩了轎子,顫顫巍巍被轎夫不知抬往何處。
雙手依舊纏繞著紅繩,那繩子的另外一端穿過轎簾,我撩開旁邊的小窗戶,卻見一張塗抹白麵粉瘮白臉蛋出現,
對方卻冷冷回應我:“回去。”
心裡有些苦笑,自己堂堂七尺男兒,莫非真要被人八抬大轎娶回家嗎?
就這樣,我被關在轎子裡,大概過了就二十分鐘,轎子停下以後,那兩位古怪男女牽著紅繩將我帶了下來,麵前是一棟普普通通小房子,沒有窗,高高的門檻足有三十公分。
當我站在門檻的外頭時,我苦笑道:“我妻子在裡麵?”
二人點點頭,我心想,媽了個得兒的。
我堂堂七尺男兒還能被娘們嚇到?
當即,我一把推開大門。
屋內是普通人家的閨房,一位身穿鳳冠霞帔的長發少女坐在書窗台前,她戴著紅色透明的麵紗,妙曼的身材以及半遮半掩的神秘感,令我怔在當場,不知所措。
女子輕輕撫摸著頭發,透過古銅色的鏡子,半透明的紗巾不足以遮住她的絕色容顏。
美感使我幾乎窒息,難以想象,這位就是要娶我的女人嗎?
正當我愣神的功夫,女人柔聲道:“相公,你可以幫我梳頭嗎?”
“梳。。梳頭?”我咽了一口唾沫,她實在是太美了,我發誓這輩子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
於是,我鬼使神差般走過去。
當我用木梳輕輕梳動女子柔順的秀發時,她說:“相公,你好像很緊張。”
“嗯,你是我的妻子?那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胡夕子,從今天開始就是你的妻子,我們要永遠在一起了。”她站起身握住我的雙手,深情款款道:“你願意嗎?”
“願。願意,我願意!”
這一刻,我被胡夕子的美貌所淪陷了。
尤其當她溫暖的身體與相擁的那一刻,欲望的火苗自丹田而起,我將她抱起走到床邊,早知道媳婦這麼漂亮,何苦這麼麻煩啊。當我解開她的衣服,盯著她那迷人妖嬈的身段之時,正準備寬衣解帶,肩膀卻傳來一陣刺痛。
我一手捂著肩膀,身體不穩,險些趴在地上。
“相公,你怎麼了?”
胡夕子突然起身,依偎在我的身旁,身體不斷扭動想要勾引我。
“沒事兒。”
我搖搖頭,眼睛有些發花,刺骨的疼痛,致使全身冒著冷汗。
她繼續勾引我,可是,肩膀的疼痛已經使我快抵達承受的極限,這正是金教授咬的部位,我看著自己的左手,沾著鮮紅色的血液。胡夕子想要扶我,在我眼中,她美麗的容顏卻在這時一點點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頭戴著人頭骨的狐狸!
一想起剛剛抱著“她”的親密行為,我一張口,向外狂嘔出酸水。
再次看向周圍婚房,房間居然一點點變成黑暗,漂亮的閨房化作一處廢棄的礦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