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帆和劍宗一群長老出了皇宮。
宮外站滿了一排排的兵將,為首更有一個武王境的強者靜靜等候。
這些人一眼望去不下八千之數,黑壓壓蔓延到城街上,鐵馬金甲,隻是站著就給人一種膽寒的壓迫感。
“參見陳少俠!”
瞧見陳小帆出現,八千人齊聲呐喊,聲音響徹長街。
“陳少俠,我等奉命已經等候多時。”為首的武王強者沉聲開口,聲音鏗鏘有力,仿佛咬著金鐵一樣。
“久等了。”
陳小帆走進軍隊,上了一個兵將牽來的戰馬,一抖韁繩道:“走吧。”
“是!”
八千人回應,如鐘鼓之音,自有一股無往不利的鐵血氣息。
一群人上路,浩浩蕩蕩。
出了皇宮禁嚴範圍,頓時吸引住無數人的目光。
各方耳目不必多說早已第一時間傳遞信息,路上行人則都是變色,互相看看,心照不宣,均在訝異之中生出一種造化弄人的感慨。
“三年前楚家滅了陳家,如今陳小帆率領大軍去覆滅楚家,時也命也。”
“楚道權終究是做的絕了,行了罪孽如今報應不爽。”
八千鐵騎奔騰而過,所過之處一片肅穆,原本喧囂的長街行人紛紛靜止下來,人人如被施展了定身術一樣,大氣不敢喘一動不動。
當鐵騎經過後,人潮緊隨其後。
最前頭,陳小帆騎在戰馬上,遠遠看著楚王府越來越近,他腦海裡不由就浮現出許多的舊事。
“天生玄體!哈哈,老子的兒子果然不賴,好小子,可以的,明天為父就宴請天海樓,讓這整個皇城都知道老子的兒子是絕頂天才!”
……
“狗養的雜碎,欺壓到我兒子頭上了,老二、老三,給我領兵,把尖頭山踏平了!有什麼後果老子扛得住。”
“要是扛不住呢,這是皇室禦獵場啊。”
“扛不住也得乾,這大夏國有半壁江山是老子打下來的!不管什麼時候我兒子也輪不到他們打壓!”
……
“小帆啊,你要真相中唐家那個妮子,父王過段時間就給你提親去,你跟著父王去,有什麼好怕的,最看不上你這沒出息的樣子,想當年老子找你娘時……”
……
萬千過往最終化為一灘血泊。
直到今天陳小帆還清晰記得那天他父親倒在血水裡,一雙眼睛空洞的看著他,裡麵沒有怨恨,隻有濃濃的自責。
“楚道權,我該怎麼讓你死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陳小帆摸了摸有些刺痛的心臟,臉色陰鬱至極的抖了抖韁繩,加快行程。
快馬加鞭,路程本來也不遠,很快他趕到了楚王府門前。
楚家外早有密布的兵將,此刻見大軍趕到,很快有人上前稟報:“啟稟大人,楚家三百一十七口人,一個也沒能走脫!”
“嗯。”
陳小帆分開人群上前,看著緊閉的大門道:“把人都抓過來。”
“是。”
砰。
大門破碎。
數不清的大軍整齊入內,頓時聽到裡麵有尖叫和哭喊聲響起。
緊接著,一個又一個人從裡麵被推了出來。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家仆丫鬟眾多,嫡係親人也不再少數。
三百口人不一會都被聚集在了長街之上。
最後是楚王從裡麵緩步走出,他站定在最前麵,目光看向陳小帆,神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