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帆眼睛微眯,其中有一瞬的寒芒閃過,他看了一眼許子怡道:“將楚道權千刀萬剮不為過。”
許子怡俏臉緩和了一些,淡淡道:“既然知道,你還有心情在這裡打情罵俏?”
陳小帆嘴角抽動,這算什麼打情罵俏?
另一邊的長公主卻是俏臉微紅,看了陳小帆一眼,眼神撫媚。
女人心事稍有表露。
陳小帆暗歎不能惹麻煩上身,開口道:“我還有功課未做,先回去修煉了。”
宗門弟子的修煉都有嚴格要求,每天有早功和晚功,一日不能懈怠,在普通武者眼中,這往往是一件必須且情有可原的理由。
看他急忙抽身離去。
長公主頗有一絲惱怒的看向許子怡:“我和陳小帆談話,惹你不快了?”
許子怡淡淡一笑:“公主此話怎講,我作為大師姐督促師弟修行有何不妥?”
“……”
長公主銀牙輕咬,卻是無話可說,再說下去可就太赤裸了,頓了頓她轉口道:“那你也要勤加修煉,希望在下次的戰功榜上你能成功超越我。”
“不勞費心。”許子怡冷淡說道。
兩個女人不歡而散。
在兩國交戰期間,這兩個同樣卓越的女人便有了交集,戰場之上有戰功,許子怡修為實力長進不少,每次戰功都能排在前列,但遇到大夏三絕天才之一的長公主,她往往都被壓了一頭。
這也就算了,偏偏長公主也注意到了她,又得知她是陳小帆的大師姐後,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每次戰功張貼出來後,長公主總要到許子怡麵前或明或暗的強調幾句……
……
陳小帆在軍營裡找到呂嵐幾個師兄弟,一群人重聚少不了把酒言歡,隻不過在牽扯到二長老的問題上,氣氛有些低迷。
感覺到中間的隔閡,陳小帆心中無奈,一場酒並不是很痛快。
沒辦法保證什麼,等酒後眾人各自散去,陳小帆挑了個僻靜的帳篷頂躺下,仰頭看看月亮和星辰,眼中戾氣凝聚。
“楚道權,我真的是把你千刀萬剮也難解心頭之恨啊。”
因為一個楚道權,他家破人亡,唐萱草命懸一線,師父二長老死後遭辱,連同一眾師兄弟也有了抹不去的隔閡。
親人、情人、師門、兄弟,所有他親近的一切幾乎全被楚道權一人給毀了。
他有股強烈的衝動,現在就想去把楚道權的人頭砍下來,但楚道權不是炎國皇帝,也不是普通的武者,而是和劍宗之主一般無二的頂級強者。
就算楚道權不是陳小帆的對手,可對方如果要逃的話是陳小帆也沒辦法的事……想要一舉擊殺楚道權就必須的深思熟慮,衝動不得。
一夜過去。
等到第二天陳小帆才見到劍宗之主。
劍宗之主白發乾練,氣勢依舊飄逸不凡,但神色中難掩疲憊。
之前一個楚道權已經令他壓力不小,最近又出了一個鬥笠人更是讓他有些心力交瘁。
再見到陳小帆,劍宗之主收斂疲色道:“還在介懷二長老的事?”
陳小帆點了點頭,又搖頭道:“我找宗主是為另一件事。”
“好,你說吧。”劍宗之主捏了捏眉心,最近事情實在太多了,也不知道又是什麼煩心事。
見他疲態,陳小帆不禁道:“在這之前我先送宗主兩份大禮吧。”
“哦?”
劍宗之主看了陳小帆一眼,不由笑道:“你有什麼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