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文的做法激起了眾怒,所謂眾怒難犯,薑文的做法,著實有愧於他“正人君子”的稱謂。
然而,薑文卻置若罔聞,卑鄙?等我把你們全殺了,誰敢再說我卑鄙?!
死亡的氣息似乎近在咫尺,應歡歡坦然的看著那條衝向她的溝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眼前的光線發生了劇烈的變化,似乎有什麼東西擋在了她的麵前,如同山一般偉岸。
“咚!”
一聲巨響,大地震動,狂風怒號,強烈的勁風把周圍的樹吹的左搖右晃,樹葉迅速飛舞,割的人麵目生疼。
“曲斬天?”睜開眼,應歡歡驚訝的叫出了那個名字。
曲斬天陰森的看著薑文,砸在地上的拳頭緩緩地抬起。
剛剛,曲斬天居然用自己的拳頭,生生的接下了薑文的一擊?
匪夷所思,簡直匪夷所思!
別說別人,就連那鐘山老人都驚呆了。
薑文可是靈武境一重的修為,剛剛那一擊他絕對是下了狠手,但是曲斬天卻用拳頭硬生生的接下了,這說明什麼?
“可怕的天賦!”鐘山老人深吸一口氣,感歎道。
曲斬天的眼神越來越冷,拳頭上黑氣繚繞,陰魂劍在陰氣中緩緩凝聚成形。
帝王心術,鬼神莫測,唯有冰冷空洞的眼神能鎮住全場,不留一絲心跡。
“薑文,你找死。”
曲斬天怒了,聲音中飽含殺氣,他已經絲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殺欲了,那股殺氣,那股萬人斬後獨有的殺氣鎮住了全場,本來還笑吟吟的薑文頓時嚇懵了。
“你……你……”
薑文渾身顫抖,臉色蒼白,身體嚇得痙攣,因為曲斬天已經不再掩飾他的殺氣。
前世的曲斬天殺了無數的人,倒在他腳下的強者不計其數,那種萬人斬後所繚繞在周身的可怕殺氣,絕非薑文這個孩子能承受的。
全場死寂,鴉雀無聲,心跳聲伴隨著緊張的氣氛,敲打著每個人的胸腔。
即便是鐘山老人,此刻也是臉色蒼白,猛咽口水。
在他的眼中,台上站著的,不再是曲斬天,而是一個穿著漆黑鎧甲,一身浴血的殺人魔。
這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壓製,壓的所有人喘不過氣來。
薑文渾身顫抖,指著曲斬天,哆哆嗦嗦的說道:“你……你壞了規矩……我……我沒叫你!”
曲斬天冷笑一聲,緩緩地朝他走去,道:“今天我就是要毀了規矩,我不僅要毀了規矩,我還要殺了你,誰敢阻我?給我站出來!”
最後一句話說的每個人心頭一震,不寒而栗的感覺讓他們渾身顫抖。
薑文後退,伴隨著曲斬天的前進,一步步的後退,他猛咽口水,冷汗直冒,因為他麵前站的這個人,給予了他內心無上的恐懼,那雙眼睛,空洞而可怕,殺氣凜然。
“薑文,你虛偽至極,塗炭生靈,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舉起劍,曲斬天眉一豎,狠狠地斬了下去。
“住手!”
突然,一個中年人衝上了台,以罡氣防禦接下了曲斬天的攻擊。
他不是別人,正是薑文的父親——薑君。
薑君雖然被曲斬天的殺氣嚇住了,但是他還是要上來,因為,薑文是他的孩子,他唯一的孩子。
“鐘山前輩!你快阻止這個瘋子!這場比試輪不到他上場!”
薑君瘋狂的叫道,好像都被嚇得忘了他的修為比曲斬天高了一大截了。
曲斬天冷笑一聲,道:“你以為他攔得住我?我要想殺薑文,誰也攔不住!”
“陸赦?”曲斬天略驚,“你沒死?”
張赦仰頭大笑,張開雙臂,狂妄的笑,瘋狂的笑。
“哈哈哈!想不到吧?那一夜,你把我推下懸崖,但是,如你所見,我沒死!”張赦對著曲斬天咆哮道。
同時,又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了出來。
“曲斬天,你這混小子,不顧手足之情,害死我丈夫,害死我的二兒子陸官!”那個婦人是陸添的妻子,也就是陸赦和陸官的母親——陸毐。
張赦冷笑著看著曲斬天,道:“想不到吧?你以為我死了,但是我姨母陸嫪收養了我,我從此跟著我姨夫姓張,從此之後,我與陸家再無乾係!”
曲斬天眯了眯眼,道:“你姨夫,可是張厄,張石與張靈之父?”
“正是在下。”
就在曲斬天話音剛落之時,一個男子走到了陸毐的身邊,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和陸毐長相相似的女人,他就是張厄的妻子——陸嫪。
陸嫪陰森的看著曲斬天,道:“我兒子張靈,可是你殺的?”
曲斬天氣定神閒,絲毫不緊張,他嘴角上揚,道:“陰魂劍,你應該認得吧?”
一提“陰魂劍”,陸嫪瞬間怒上心頭,陰魂劍是她的二兒子張靈的武魂,現在居然被曲斬天奪走了,她怎能不恨?
張厄冷漠的看著曲斬天,道:“不管你用什麼卑鄙的手段奪走了吾兒的武魂,但是今天,你死定了,誰也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