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兩位大師,你們竟然將希望寄托在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身上,這真的是讓我歎為觀止,不過我也能理解,畢竟你們也黔驢技窮了,哎……真是世事弄人啊,哈哈……”
玄老三說著便大笑起來,笑聲充滿了快意。
“李琛子有,你們兩個一向自視清高,現在怎麼樣還不是得拜服在我家王座腳下,哈哈……”
兩人同聲狂笑,笑聲震顫宮府。
“你們笑完了嗎?”
突兀的,曲斬天推開屋門,玩味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笑聲。
“若是笑完了就可以滾了。”
滾!
兩人頓時麵色一沉,但緊接著便驚住了。
隻見曲斬天身後,宮初月麵色白裡透紅,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新生的氣息,連修為都有所精進,看起來完全沒有將死的樣子。
“你……你……”
“沒錯,我已經痊愈,回去告訴你們的王座,讓他死了這條心吧。”宮初月吐字如劍,眼中迸射出濃濃的寒意。
“怎麼可能,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怎麼可能救得了你,曲斬天,你說你到底動了什麼手腳?”玄老三憤怒的抓向曲斬天。
“玄老狗,你敢上前一步,我夫妻二人斃你當場。”
子虛一聲暴嗬,壓抑在心中的怒氣傾瀉而出,化成恐怖的二階真火,顫抖的雙拳似乎已經忍無可忍。
兩人頓時退了一步。
李琛子有那可是比他們還要強的真武境強者,特彆是二人配合,那可是能以二敵三的,更何況還有一個玄一在場。
“哼,李琛子有,你們最好明智一點,這王城可是王座的地盤,我們走著瞧!”
玄老三,說完便急忙飛身而去,再不敢停留。
“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兩人走後子虛憤怒的將石桌拍的粉碎。
“初月,你沒事了?”
烏有看著宮初月麵色欣喜無比。
“沒事了師娘,隻是委屈你們了,王府欺人太甚。”宮初月麵寒刺骨。
“這些年金刀王為了保證自己的地位不斷打壓我等真武境巔峰武者,為的就是不讓我們突破武將級,此事過後,我們在無把柄在他手上,如此他恐怕不久之後就會動手了。”烏有看著子虛道。
“師妹說的沒錯,我等三人同氣連枝,又恩布南部,聲望頗大,他是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玄一歎了口氣道。
“如今之際,要麼魚死網破,要麼逃離王城,我看不如跟上師一起拚一把。”子虛麵色一橫怒道。
“既然夫君有此意,那我們現在就發召集令,那些曾經欠我們人情的人也是該還了。”
烏有此言一出,子虛與玄一都點點頭,眼中閃過決絕之色。
對他們來說,這世間有很多東西比命更重要,比喻尊嚴!
身為南部頂級老輩煉器師煉丹師,又怎能忍受王府如此羞辱。
曲斬天嘴角的笑容一閃而過,隨即看了眼鐘離慶山。
鐘離慶山渾身一怔,眼中出現了猶豫之色。
他很清楚,曲斬天的這一眼代表著什麼。
那便是抉擇。
現在他已經聽到了這一切,要麼一聲不吭保持中立,要麼站在曲斬天這邊與王府魚死網破。
中立顯然不是明智之舉,因為到最後勝利者無論是哪方,都不會輕易饒過他。
“王府打壓三大家族,我大哥就是被王府逼得走火入魔,不省人事,我鐘離慶山又豈是有仇不報之人,請上師帶上我鐘離家,一雪前恥!”
曲斬天淡淡一笑,看了看眾人道:“恭喜你們,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等我的通知吧。”
說完,曲斬天便轉身而去。
眾人看著曲斬天的背影,眼中都帶著複雜之色。
明明是個十六歲的少年人,可他們卻有種完全看不透的感覺。
“初月,如今你已經與曲斬天結下夫妻之好,以前的事就放下吧,你們若是能結合,那也算是一件美食。”烏有語重心長的說道。
“可他終究不是新星,屆時我會去天罡武府,而他隻能遠走四方……”宮初月搖搖頭道。
西方日落餘暉剛過,血鬥場的酒館內,已經人滿為患,曲斬天帶著鬥篷坐在角落,一邊喝著酒一邊聽著眾人的聊天。
“真是暗流洶湧啊,看來王城要出大事。”
一名白銀段武者看著同伴低聲道。
“沒錯,有傳聞宮府這幾天不斷有人來拜訪,連萬藥穀的穀主都來了!”
“那位的法兵就是子虛大師煉製的,前來拜訪也沒什麼不對勁吧。”另一桌人疑惑道。
“那其他人呢,我聽說光魂武境的就有四五人,他們可都是獨行者,他們一般可不會回程。”
“而且我聽聞,三天前宮初月舊傷複發,王府派遣了玄黃二老前往宮府,據說雙方發生了衝突,隨後各大高手便拜訪宮府,而去王府也開始召集在外的長老執事回府……”
“這是要開戰了的前奏啊,畢竟宮府那兩位可不怎麼買金刀王的帳,如今又發生了衝突,風雨欲來啊……”
眾人的聲音都很低沉,眼中更是帶著擔憂之色。
“重大消息,重大消息……”
就在這時一人衝進了酒館中。
“什麼消息?”眾人都起身驚道。
“黃金段九連斬悲風,昨日現身亂石原襲擊了在外修行的天一星爵,據說邪風劍莫邪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