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自從三個月前,曲斬天和歐陽超決戰那會,大皇子當眾扶他麵子的時候,三皇子項銘對大皇子的表麵功夫就淡了很多。
“三弟不是也沒有事麼,大哥也不忙。”
大皇子嘴角輕笑的聳了聳肩,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三弟啊,曲斬天天賦確實不錯,不過這屆的話,你就不要報希望了,曲斬天是根本不可能出頭的,對了,大哥最近聽說冷月公主喜好棋琴,本王對此甚是擅長,不知三弟何時邀本王進府一敘,本王也可以和冷月公主交流交流?”
“大哥放心,會有機會的。”
三皇子項銘眼中一道冷意閃過,隨即恢複了正常,麵色淡淡的開口,“還有曲斬天兄弟的事情,大哥最好彆胡亂猜測,他創造的奇跡還少嗎,說不準,這次依然大出風頭呢?”
“嗬,三弟的想法總是這麼出色!”
大皇子輕笑著搖了搖頭,“那就拭目以待吧……”
說著大皇子項賀上前輕走了幾步,彎腰,卻在這時突然變了臉色,顯得勝券在握,在三皇子耳邊淡漠著低語。
“三弟啊,彆掙紮了,就算曲斬天沒死,也救不了你!”
遠在萬裡高空,一隻比尋常獅鷲更大三成的獅鷲在空中翱翔,而在它的背上,則錯落有致的坐著九道身影,正是皇帝項全以及曲斬天一行人。
獅鷲速度極快,導致迎麵吹來的風都好像銳利的刀子一般,眾人不得不撐起真元屏障來保護自己的身體,他們是氣修,雖然修為強大身體不錯,不過不用真元保護的話,刀子也是可以劃破他們的肌膚的。
然而在人群的最後方,曲斬天打坐的位置,卻依然沒有什麼動靜,曲斬天隻是用氣血之力覆蓋在了衣服上,就不管了,任由曲厲如刀的風從他的身邊吹過。
衣服上有氣血之力覆蓋,不至於被利風侵襲撕裂,可是其他地方露肉的,曲斬天一點也沒有做出防護,比如臉,比如脖子,比如兩隻胳膊,可是讓眾人瞳孔微縮的是,利風吹過曲斬天這些裸露的皮膚並沒有對曲斬天造成什麼傷害,好像威能一點都不大似得。
但是眾人看到自己撐起的真元屏障不斷在波動,就心中清楚,不是風不夠利,而是曲斬天的體表防禦已經可以忽略這種程度的攻擊了!
今天曲斬天不用氣血之力,徒手接下器科二師兄的最強一擊的畫麵眾人還曆曆在目,再結合如今曲斬天這種輕鬆麵對利風的神情,在獅鷲上的所有人都神色各異。
曲斬天的身體防禦怕是可以直接承受凡胎期七重巔峰武者的攻擊了。
這個想法一出來,在座眾人不禁心中一跳,斧科、棍科、槍科、器科等各科大師兄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目光一瞥正閉目打坐的曲斬天,神色不由的閃過一絲駭然。
他們這幾個人,斧科和棍科大師兄的修為是凡胎期七重小成,槍科和器科大師兄修為是凡胎期六重大成,雖然他們也是天才,可是自問攻擊力再厲害,也不能達到凡胎期七重巔峰武者的程度。
這就意味著,曲斬天要是和他們對戰,可以站著不動,任由他們攻擊,活活可以把他們給累死啊!
你媽太變態了吧這!
再者他們清楚,曲斬天的速度可是比防禦力似乎還要出色一點,要是真打起來,他們一個照麵,估計看都沒看到曲斬天,就莫名其妙敗了。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會這麼大?
斧科、棍科、槍科、器科等各科大師兄不禁懷疑起自己來,他們真的是天才嗎?
坐在第四位的刀科大師兄也看了曲斬天一眼,麵色凝重,他感覺到了壓力,很大!
刀科大師兄是凡胎期七重大成的修為,他知道自己的戰力,拚儘全力可以跟最弱的凡胎期八重初期武者打,曲斬天的修為他看不清楚,不過就算不高,起碼也應該有凡胎期七重以上了。
他要是和曲斬天對戰起來,他竟然沒有了必勝的把握!
這是之前他絕對不敢想象的事情!
一個剛滿十六歲的少年居然讓他產生了巨大的壓力,太不可思議!
沒用氣血之力體表防禦都能接受凡胎期七重巔峰武者的攻擊,要是運轉氣血之力防護,恐怕就算是他,也隻能勉強突破曲斬天的防禦罷了。
曲斬天這個體修簡直和其他同境界的體修有天壤之彆啊!
聽說曲斬天的血脈特殊,到底是什麼血脈,會有如此強的戰力?!
江波靜靜的坐在前麵,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不過仔細看的話,可以從他的眼底深處,看到那一絲濃重的陰霾之色!
曲斬天越是出色,就越是像一根刺一樣深深的紮在他的心裡,讓他心頭萬分不爽!
“不行,得找個機會打壓一下曲斬天這小子,最好打壓的曲斬天產生心理陰影,看見他就畏懼的程度,曲斬天你的武道之心不是很堅定麼,那有機會的話我就廢了你的自尊心,廢了你的武道之心,讓你終生生活在我的陰影之下!”
江波神色閃過一絲凜冽,暗暗自語。
而皇帝項全也瞥了曲斬天一眼,臉上的滿意之色更濃了。
不過,要說在場的所有人中,心思最不穩定的人,不是江波,不是皇帝項全,也不是其他科的大師兄,而是歐陽姚娟。
自從方才歐陽姚娟確定了自己的心思之後,一顆芳心就沒有靜下來過,噗通噗通的,像個小鹿一樣跳個不停,心似乎在了曲斬天的身上。
特彆是將目光放在曲斬天身上之時,這種感覺就愈發強烈,好像曲斬天突然間變成了一塊磁石一樣,會不斷的吸引她的注意力。
上了獅鷲之後,歐陽姚娟已經不止一次的偷看曲斬天,反正她好像感覺不能控製自己似的,想多看曲斬天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