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醒來到現在,殘陽一直沉默不語,他在想著那股神秘力量的同時,也一直在想著要如何圓了這件事情,可奈何一直想不出好借口。
殘陽不可能說出自己的秘密。
“怎麼?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說嗎?”徐長老再次逼問道。
看見殘陽低著頭,就是不肯說話,徐長老不得不看向雪依,道:“雪依師妹,他拜在你翠玉穀一脈,你是否傳了他其他功法?”
雪依看了一眼殘陽,也不說話,隻是搖了搖頭,沒有人知道殘陽的秘密。
眾人中,有擔心的,有幸災樂禍的,有震驚的,有驚疑的,擔心的自然是翠玉穀的人,還有那晴雨,醉虛,夢倪,那些還在心中幸災樂禍的自然是一直嘲笑殘陽的入門弟子,他們寧可相信殘陽是廢材,也不願意去接受殘陽是天才。
身為執法長老,他有權處置任何一名弟子,而且東嶽也有門規。
“若你執意不說,按照東嶽門規,必定要廢掉修為,逐出東嶽!”徐長老的話語更是嚴肅,帶著喝聲說道。
此話一出,翠玉穀的雪依和七名師姐心中頓時就是一顫,就連那晴雨醉虛也是,畢竟這些天曆練他一直和殘陽待在一起,對殘陽還是有一點了解,彆人不惹他,他肯定不會去惹彆人,可一旦彆人把他給惹毛了,他可就不是善類了!
聽到廢掉修為,逐出東嶽這句話,殘陽也是驚了一下,到了現在,這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這一切都不是殘陽的錯,如果彆人對你如此侮辱,嘲笑,甚至還對你動手,你會怎樣?此時的殘陽是何等的無辜,委屈!
就在這安靜的氛圍下,負責這次曆練的幾名長老弟子中,忽然有一名走了出來,說道:“徐長老,其實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他並沒有任何的惡意,這七日在盤木林發生的事情弟子都看在眼裡,都是同門師兄弟,應該互相關照有加才對,不能有偏見之分,可是......或許,我東嶽的門風要整頓整頓了!”
聽到此話,除了高長老,其他長老均是低下了頭,就連徐長老也沉默了少許,甚至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表露出什麼不滿,天才,廢材,都是東嶽弟子,偏見越大,恩怨就越多!
殘陽聽到有人站出來為他說話,不由抬頭看了一眼這個長老弟子。
難得有人替他說話,殘陽對於這類人一般都會心生好感。
而此時,在東嶽主殿外,一道佝僂的身影緩緩而來,主殿內的人竟然沒有一人發覺。
輕盈的腳步聲漸漸回響在安靜的主殿內,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看了過去,神情一愣後立刻變得恭敬起來,躬身彎腰,齊齊喚了一聲:“參見宗主。”
眾人也都沒有想到宗主會忽然出現,能在諸多長老麵前悄無聲息的來到這裡而不被發覺,也就隻有東嶽宗主能做到了。
慕逸白輕輕的“恩”了一聲,示意眾人免禮,隨之緩緩走到了殘陽麵前,看向徐長老,又掃視了一眼眾弟子,開口道:“都散了吧。”
什麼?散了?眾人有些錯愕。
徐長老先開了口,道:“宗主,這…..”
沒等徐長老開口說出事情原委,慕逸白就抬起了手,沒讓徐長老繼續說下去。
慕逸白這才看向跪在地上的殘陽,說了一句令眾人震驚的話:“他是我秘密收的親傳弟子,難道不應該有這樣的實力嗎?”
此話一出,就連殘陽也驚了一下,這個東嶽宗主,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宗主的親傳弟子了?
慕逸白也不管眾人的驚訝,向大殿門口走去,對殘陽輕聲道:“你隨我來。”
殘陽帶著驚疑站了起來,待來到大殿門口時,一陣雲霧忽然就從慕逸白的腳下升起,籠罩住了殘陽的雙腳。
隨著慕逸白和殘陽慢慢的升空而去,在大殿內的眾人再次一驚,騰雲駕霧的境界,宗主的實力到底達到了何種程度?
這裡是一片翠綠竹林,竹林內沒有一根雜草,幽靜清涼,靈氣也很充足,是一處修煉的好地方,在上空,一朵雲霧緩緩而至。
竹林內,殘陽站著一語不發,他在等宗主先開口,慕逸白靜靜的看著殘陽,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縈繞著青光,輕輕的按在殘陽的頭頂之上,殘陽自然不敢有什麼動作,眼前的這位老人可是東嶽之主。
青光消失,慕逸白轉過身去,雙手負在身後,表情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也不知道他是看出了什麼,或是什麼也沒看出來。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慕逸白輕輕的問了一句。
殘陽心中是很疑惑,不過他相信宗主會告訴他為什麼的,隨之道:“宗主難道不打算告訴弟子為什麼嗎?”
慕逸白轉身,目光有些奇怪,此子心性不簡單,也不廢話,道:“胡木裘曾經是我的關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