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那聲音如晴空霹靂般在響起,連綿不絕的回音在群峰中回響,更在羅磐二人的腦海之中回蕩。
沈重陽聽到那聲音後臉色大變,但是卻依然咬著牙,儘全力摧動那件寶器,他要在那人來到之前將羅磐斬殺,哪怕是要受罰也在所不惜。
“吼!”羅磐身前的鬼王再一次怒吼一聲,化作一道血影迎向那道幽光,本來鬼王隻能堅持半個時辰,現在當然儘可能的發揮出它的力量,隻要攔下這一擊,他這一劫就算是暫時過去了。
沈重陽的那件寶器確實了得,鬼王的全力一擊竟然被擊散了,鬼王也在那一瞬間被那件寶器擊得魂飛魄散,不過鬼王也不白死,他的那一擊將沈重陽的那寶器擋住,為羅磐爭取了時間。
沈重陽也沒想到自己的一擊竟然被鬼王用同歸於儘的方式擋住了,“看你還拿什麼來擋!”沈重陽心中暗道,再次摧動寶器朝羅磐殺去,就這一刻突然出一道黑影閃現在羅磐麵前,隻見來人揮一揮衣袖,沈重陽殺向羅磐的寶器竟然被拂飛出去了。
站在羅磐身前的是一名青袍中年,劍眉星目,卓而不凡,隻是站在那裡,給羅磐他們的感覺仿佛如一坐大山,一座無法跨越的大山,威壓彌漫開來身邊的狂風也一下子停了下來,沈重陽在那威壓下汗如雨下。
“高手!”這是那青袍中年給羅磐的感覺,要知道哪怕是能要他性命的沈重陽也在羅磐的眼中也無法得到高手的評價,因為羅磐在此人身上感受到了那股強大卻隱而不發煞氣。
青袍中年掃了眼在他壓力下大汗淋漓的沈重陽:“本座叫你住手,為何還不收手?青袍中年的聲音不大可聲音中的霸道之意讓沈重陽的心神為之失守。
“見過師叔!”沈重陽慌忙行禮。
“為何出手?”青袍中年盯著沈重陽問,頓時那無形的壓力全數落在沈重陽身上,在那一瞬間沈重陽感覺到無邊的壓力將自己的骨頭壓得格格作響凡欲斷裂。
“稟師叔,此人擅闖內門,罪不可恕,而且被我叫破後還敢對我動手,以下犯上,其心可誅,我懷凝此人是彆派進入的細作,罪該萬死!”沈重陽隻是張了張嘴就有幾個大罪扣到了羅磐的頭上。
青袍中年深深的看了眼沈重陽,回過頭問羅磐,“你是什麼人?”
“弟子羅磐見過長老。”羅磐施然行禮,雖然他不知道此人是誰但叫長老應該就不會錯了,而且這個沈重陽也不認識此人,至少不會暗中作梗。
“你到這裡做什麼?”
“回長老,弟子奪得外門大比頭名,正前往落魂峰登記,誰知就遇到這位沈長老不由分說突然就出手傷人,如果不是弟子用鬼王擋了一下等長老前來,恐怕此時已經魂飛魄散了,請長老為弟子作主還煉魂宗一個公道。”羅磐怒視沈重陽。
聽了羅磐的話後青袍中年目光閃爍,打量了沈重陽與羅磐幾眼後,心中已經了然,他盯著沈重陽問“你跟他有仇?”
沈重陽看了眼羅磐,目光之中的怨恨之深讓青袍中年眉頭一皺,“回師叔,此子殺我弟子,我要為我弟子報仇。”
羅磐對於沈重陽那怨恨的目光視若無睹,“長老,是非黑白我就不多說了,我是殺了他弟子萬玄羅,但那是在生死台上。”
青袍中年是何等人,在煉魂宗的人有哪一個不是從殺伐之中走出來的?殺同門?隻要修為超過凝丹期就沒有一個沒乾過,這位青袍中年也不例外,他一聽就明白了,深深的看了眼羅磐後青袍中年對著羅磐說“我不管你們有什麼恩怨,羅磐你踏入了我落魂峰的地盤,那就是我落魂峰的人,在煉魂宗沒有欺負落魂峰的人而不付出代價的。”青袍中年的聲音越來越冷,聽得沈重陽有種撥腿就跑的衝動,但是那來自四麵八方的壓力讓他無法實現心中的想法。
“師叔……他以下犯上罪……”
“閉嘴!”青袍中年低喝一聲,打斷了沈重陽的叫屈。“來到我落魂峰的地盤就得聽本座的,再說了你一個元嬰期的人出手連一個築基期的弟子都沒殺死,你丟光了煉魂宗的臉,封你修為,給本座呆在那裡麵壁三年,三年之後你給你挑戰他的機會!”
說完,青袍中年一揮手,沈重陽如一塊石頭的被拂飛了出去落到一處山崖上,他的修為被封,困在山崖下。沈重陽卻在想著青袍中年的話,“……三年後給你挑戰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