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刻,他感覺到了來到玄月宗前所未有的溫馨和放心。
“這多委屈你啊!”陳凡假裝還在生氣。
“那你就多多陪陪我唄。我知道,玄月宗是留不住你的,我也不行。你就不能在玄月宗的這段日子,對我好一些,對我溫柔一些嗎?”
穆冷嬋委屈的說著,一雙眼眸不由得被水霧朦朧。
換位思考,她的確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堂堂玄月宗少主,從生下來那一刻就注定她將高高在上,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想要什麼樣的男子不可以。
但偏偏她喜歡上了陳凡,還得和其它女人一起爭寵。
陳凡心頭一軟,轉過身去摟住了美人兒。
“委屈你了!”
陳凡這次是真心說出這話,並不是在賭氣。
“那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服侍本少主就寢?”
穆冷嬋翹著嘴,既強勢又嬌羞的道。
“遵命,我的少主大人!”
陳凡一個公主抱,把穆冷嬋抱起,大步朝著溫柔鄉走去。
今夜的敞開心扉,徹底讓他沒了後顧之憂。
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戰過後,穆冷嬋再無少主的驕傲和威嚴,猶如小白 兔一般鑽入陳凡的懷中,再也不想動一下。
“我想找個時間,去一趟南淵。”
既然已經敞開心扉,陳凡的一些決定,還是得告訴穆冷嬋。
“你要去南淵做什麼?”
穆冷嬋一驚,騰地一下翻身坐了起來,震驚的看著陳凡。
“韓覺元嬰的傷勢需要魂嬰銀果才能治愈,隻有南淵才生長著魂嬰銀果。”陳凡道。
“韓覺受傷和你關係不大,就算你自責,要補償他,也有很多的方法和途徑。我明日就派人送一些寶物到五行殿給韓覺,你何必冒險親自去南淵尋找魂嬰銀果?”穆冷嬋堅決不同意陳凡的決定。
“韓覺是我在神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陳凡道,這才是他決定去南淵的主要原因。
不是因為韓覺因他受傷,也不是因為心裡愧疚。
是因為,陳凡把他當成朋友。
為朋友兩肋插刀,又有什麼所謂呢。
穆冷嬋沉默了,她知道陳凡是一個重情重義的是人。
他這個回答,比任何理由都無從反駁。
但是,她還是不想陳凡去冒險。
“你知道南淵有多凶險嗎?”穆冷嬋問道,無法直接勸陳凡,她希望能從側麵斷絕陳凡這個冒險的決定。
陳凡點了點頭,道:“南淵,位於法雲地域南部和西部交界,是一個十分巨大的深淵,由東北到西南橫陳在法雲地域之上,長八千萬裡,寬六百萬裡。因位於十大地域南部邊陲故而被稱為南淵。”
“南淵有法雲地域第一絕地之稱,傳說南淵乃是地獄的入口,裡麵充斥著可怕的死氣,就算是神沾染了那種死氣,都會化為枯骨。傳說所有人死後,都會魂歸南淵,南淵之內生存著很多亡靈,那些亡靈嗜血而生,凡是生靈進入其中,都會被吸儘鮮血而亡。自古以來,南淵都是神魔退避之地。彆說是南淵之中,就算是南淵方圓千裡之地,都死氣沉沉,無一活物。”
“魂嬰銀果需要吸收無數的殘魂才能成熟,放眼十大地域之中,隻有南淵具備生長魂嬰銀果的條件,故而,一直有傳言說南淵之中生長著魂嬰銀果。”
穆冷嬋神色凝重的道:“你是在哪裡看到的這些描述?”
陳凡道:“在藏經閣。”
玄月宗的藏經閣,可不僅僅隻是收藏心法秘籍、神技秘籍,還有很多關於神界各種奇聞異事的記載。
穆冷嬋爬了起來,道:“走,我們去找母親。”
“啊?這個時候?”
“啊什麼啊,快起來啦!”
兩人穿好衣服,收拾倒騰一番,前往天闕宮。
對於擁有漫長壽命的神來說,其實是沒有晝夜之分的,應該是沒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之分的。
有的時候打個盹,就是幾年,有的時候下個棋,就是幾年。
時間,是真不值錢。
穆婉蓉自然沒睡覺,在打坐修煉,實則就是在打盹。
她已經達到了她這輩子的巔峰,修為再也無法寸進了。對於她來說,接下來的日子裡就是把玄月宗管理好、治理好,閒著無聊創個心法、創個神技什麼呢。
而玄月宗又不是天天有事,而且非大事不會報告到她這裡,所以有的時候打個盹,就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
人生,就是這麼無聊豈枯燥。
“著急火了的,怎麼了?你現在已經是少主,就應該有少主的沉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可以隨心所欲的大姑娘了!”
見穆冷嬋神色匆匆,穆婉蓉有些不滿的道。
現在穆冷嬋成為了少主,她對穆冷嬋的要求也就更嚴格了一些。
“母親,他要去南淵。”穆冷嬋道。
“什麼?”
這下換做穆婉蓉不淡定了,瞪著陳凡問道:“你要去南淵做什麼?”
陳凡把原因告訴穆婉蓉,穆婉蓉臉一黑,嗬斥道:“胡鬨。你現在是玄月宗少君,有妻子,有家庭,肩負著玄月宗崛起的重任,你居然要為了一個朋友去冒險,成何體統?此事本座絕不同意,如果你覺得對韓覺有愧,不管要什麼補償,本座都同意,但本座就是不同意你去冒險。”
陳凡堅決的道:“母親,我心意已決,如果不去,我的道心恐怕因此而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