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個人站在吉迪恩後麵,他們看不到他的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年輕。如果他們這樣做了,隻會使事情進展得更加迅速。他們認為像吉迪恩這樣的年輕人很容易成為獵物——當然這是一個不明智的假設。
吉迪恩身邊的人都是普通的海盜,他們不是很乾淨,他們的個人儀容並不是他們的首要任務,其中一個戴著一頂橡膠帽子,另一個幾乎禿頂,這兩個人都少了一些原來的牙齒。
這位領導人戴著一頂上尉的三角帽,上麵有一件鮮紅的、天鵝絨的背心,比人們想象的要乾淨得多,從肩膀到臀部都有一對手槍。一個彎刀懸掛在一個鞘,從他的左臀部和他的右手已經拍了一個匕首在他的腰帶,就在他的夾克下麵。
海盜船長說:”我看到你在這裡有一些閃閃發亮的銀幣。”他的聲音低沉而險惡,顯然,他知道如何恐嚇民眾,利用這一點為自己謀利。
吉迪恩在他的呼吸下低聲禱告,在這種時候他總是這樣做。當他轉過身來麵對這些人時,吉迪恩注意到他們臉上出現了驚訝的光線,他們的笑容越來越明顯。他比他們預想的要年輕,這增強了他們的自信心。這就像從嬰兒身上拿糖果。
船長露出了他蓬頭垢麵的笑容,”好了,你們這些小夥子,把錢包翻過來,我們就上路了,你們兩個都沒必要蒙羞。”
”不,”吉迪恩說。海盜船長沒想到會聽到這個字眼。很明顯,很少有人敢對他這樣說——這樣的話使一個人受到了牽連。
憤怒衝刷著船長的臉,而驚訝掩蓋了他的人的臉。船長抓起他一直在他的背心左邊的皮瓣下麵插入的匕首,鬆開了武器。他試圖用右手把它拿下來,以便快速結束站在他麵前的那個可憐的小崽子。
吉迪恩在沒有思考的情況下按照預先設定好的路線,像水一樣流動地穿過管道。他抓住船長的手在他的手腕,旋轉它向外,同時強迫整個手臂下降。從他的鬥篷下麵,吉迪恩的左膝彎曲,以頂到船長的肘部。
肢體在關節處裂開了,吉迪恩用他的右手,從他胸前的支架上取出了一把船長的手槍。吉迪恩舉起錘子,他的手臂伸向右邊海盜的方向,在海盜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之前,把槍管抬到了他的下巴下方。
”告訴他們退下,”吉迪恩說。他仍然握住船長的手腕,扭動斷臂以強調自己的觀點。
船長痛苦地嚎叫著,眼淚從他臉上的汙垢中流出,幾乎無法發出命令。”退下!退下!”
在一個可能致命的情況下,沒有人死亡。這兩個沒有被神父阻攔的人甚至沒有時間眨眼,這時局勢就完全從他們的優勢轉變為他們的船長沉重的乞討。他們兩個都驚呆了。
”釋放這些人的武器,範範,”吉迪恩說。
範範高興地遵從了,把他能找到的所有武器都拿走了,包括掉在地板上的船長的匕首。範範吃完後,一大堆武器放在他們食物旁邊的吧台上。
其他顧客都沒有動。似乎沒有人急於來救這些海盜。吉迪恩靠近海盜船長的耳朵,又輕輕地扭了一下身子。”如果我是你,先生,我會讓醫生看看這隻手臂。它將需要迅速良好的治療。”
船長咬緊牙關,滿頭大汗,這隻會使疲倦的旅客旅館的氣味更加惡化。吉迪恩放了他,因為海盜們都在吉迪恩的手槍下退縮了。他的兩個手下試圖幫助他們的船長,但他拒絕了。”滾開,你們這些臭老鼠!不要碰它,”他說著,保護地用胳膊抵著他的身體。他踉踉蹌蹌地走向門口,他的人跟在後麵。”這還沒有結束,孩子,”他啐了一口唾沫,那扇沉重的門砰地一聲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