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洛麗亞翻了幾頁彩色的純黑色。”她就在這裡，就在這裡。”
下麵的五頁是市中心的各個方麵。河流，建築，教堂的鐘聲。
”不是在辦公室裡,”格洛麗亞轉過身來說。很明顯，她很生氣，因為我沒有她那麼敏銳。”但她就在附近。”
我一直在努力思考，並且咬著嘴唇。
”她是回來和警察談話的,”她補充道。
”你在你的幻象中看到了這一點?”我問道。
”我接到她哥哥的電話,”她說。”他正從芝加哥開車來代表你和艾麗。艾麗告訴他她找到那個女孩了。”
”如果假裝布拉德·斯特魯姆假扮牧師，那他們一定在教堂,”我說。
”有可能,”她說。”我聽到那些鐘聲，就像他們就在我身上一樣。”
請活著，我想。求你了，艾麗。求你了。
格洛麗亞向前靠了靠。”我有一個懺悔”
她向我吐口水，好像她一直屏住呼吸。
”我聽說人們去教堂懺悔，但我不認為這樣能讓我們進去,”我說著，想著怎樣才能讓艾麗回來。如果假布拉德在那兒，他一定會認出我的。
”不，我要告訴你真相。”她把一隻手掌套在頭上。”我搞砸了”
我向她揮手，希望她能說重點。
”我很抱歉，”她的胸部起伏著，好像在舉重一樣。
”為什麼?”我問道。
”一個月前我看到伊芙殺了你。我當時沒有意識到這是我所看到的。有時幻象沒有時間標誌附在他們身上，尤其是在你的情況下。我把這個告訴了布林克利，給了他那個人的照片。很抱歉我沒有告訴你，但我不想你改變任何事情。如果你改變主意，我們的想法就會改變，我們就會再次陷入黑暗。就像重新開始一樣。”
我記得她在《夏娃》一書中的那張照片，在我看清楚之前，她就把我和她的頁麵翻了個遍。這次她給我看了同樣的素描，但是房間裡有一個假的布拉德牧師。媽的。
”如果沒有其他人操縱局麵，那就沒問題了。我感覺到了。這就像看著有人在你周圍編織一張網，把你移到一個地方。我必須做點什麼。我幾個月前就告訴布林克利了。在你去伊利諾斯州的前一天晚上，我告訴了艾麗。我需要幫助才能擺脫這一切。”
”誰在操縱局勢?”
”我把你放進了陷阱,”她說。”我已經把你、布林克利和艾麗帶進了陷阱，而不是離開了。我就是伊芙找上你的原因。”
”我不知道還有其他球員。”我發誓我沒有,”她說。
”我不知道你說的’另一個玩家’是什麼意思,”我說。
”另一個遙控器,”她說。”但他不遵守規則。”
”壞人也有觀眾嗎?”我問道。誰可以招募一個自由撰稿人？我又開始懷疑誰是罪魁禍首——軍隊，FBRD，或者教會。
格洛麗亞又給了我一張照片，這是我見過的最引人注目的照片。艾麗，布林克利和我在一個黑暗的地方。陰影籠罩的石頭環繞著一個由固定在牆上的燈所投射的一束光。在燈光下，很明顯我已經死了，完全死了。艾麗倒在我的胸口，她自己看起來也不太好。布林克利不是昏迷了就是死在牆上了。房間裡還有第四個人。
然後我突然意識到。格洛麗亞不是這周唯一一個給我畫畫的人。我瘋狂地搜索我的口袋，發現瑞秋的照片折疊在我的牛仔褲的前麵。謝天謝地，我太忙了，沒有時間洗衣服，而且習慣連續幾天穿著我的牛仔褲。
我用顫抖的雙手把紙張打開。
格洛麗亞是一個比雷切爾更好的藝術家，但它幾乎是同樣的畫麵和一個例外。在雷切爾的照片裡，我緊緊抓住妮莎的胸口，試圖救她。艾麗已經死了，她的肚子被血染黑了。在格洛麗亞的版本裡，沒有妮莎，隻有不清楚的第四人。
”我在聖路易斯時，瑞秋給了我這張照片。她告訴我要謹慎選擇。”我盯著那兩張比較的照片。”該死，格洛麗亞，我救不了他們所有人。”
我搜索了照片尋找線索。艾麗。布林克利。可憐的小妮莎。我真的必須做出選擇嗎？我隻能替換一個人。
”為什麼這些圖片不同呢?”我問道。
格洛麗亞拉著她的臉，好像筋疲力儘。”如果我在她之前畫了我的，那麼這個女孩可能還沒有參與進來。”
”你什麼時候畫的這個?”我問道。
”昨天晚上,”她說。”好像他認識我一樣。”
”你的畫是最新的,”我說。”你確定他是a.m.p.?”
”他必須這樣,”萊恩說。他走到我們身後，用胳膊摟住我的腰。我沒有反對。”隻有這樣，他才能看到這些線索。”
”他很好,”格洛麗亞補充道，不願意離開自己的思想。她又見到了我的眼睛。”他讓我相信，我可以阻止你做出這種選擇。”
”什麼選擇?”萊恩問道。
”你知道是誰嗎?”我問她。”想到什麼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