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透露一下嗎?”
”我打賭他給你講了很多故事，不是嗎？特殊能力、任務、傳奇?”
我咬緊牙關看著他的臉露出一絲譏諷的傻笑。
我覺得他越來越憤怒，他似乎情緒高漲。”我敢肯定，他甚至沒有向你提起過他的力量——也許給了你一些他能做什麼的線索?”他盯著我，好像我錯過了什麼笑話，這一點我肯定我做到了。仔細想想，岡斯雷翁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他的任何禮物，我也從來不屑於問，即使在他提到羅素之後。
”說服的力量——這就是他所擁有的,”菲利普說。”他幾乎可以說服任何人做任何事。如果你仔細想想的話，會覺得很有力量，對吧？如果他打起來了，他可以勸說侵略者不要打起來。他能說服一隻企鵝，它需要一雙耐克鞋。這是最好的禮物，你不明白嗎？他可以說服任何人從事他可能從事的任何事業。你現在明白了嗎?”
突然間，我覺得自己被利用了。也許我從來沒有自己做過任何決定。也許這就是為什麼岡斯雷翁看起來非常值得信賴，打破了我的防禦這麼容易。
”凱麗，我不想卷入他或者其他任何人的愚蠢計劃,”菲利普尖聲叫道。”我隻想過正常、快樂的生活。”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鬆餅。
看著菲利普盯著自己的鬆餅說了些什麼，我仔細思考了菲利普說的話，覺得生岡斯雷翁的氣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我想菲利普也是一樣吧。這兩個人之間肯定有某種仇恨，菲利普正試圖說服我不要相信貢斯萊翁。”抱歉，菲利普，你的生活看起來不太正常,”我說。”你在哪裡上學？你為什麼現在不在那裡？你在公園裡玩什麼遊戲？啊，菲利普？你看起來不太高興。”我知道我冒了一些風險——我昨天才見到那個孩子——但我現在覺得自己很幸運。
當我看到他的眼睛濕潤時，我知道我觸到了他的痛處。
我歎息。”對不起，菲利普。”我從座位上站起來，緊緊地擁抱他，讓他的身體靠在我的身體上。我一邊和他說話一邊撫摸他的頭發。”是的，也許軍閥在利用我,”我說,”但也許我也很自私。我需要一些堅強的東西——一些能讓我走出困境的東西。如果這是來自一個完全不同領域的怪物的威脅，而不是我所在的領域，那麼索特。”我親吻他的頭頂，抬起他的臉讓我看看。我後退了一步。
菲利普看著我，當我認為他會為我感到難過，或者同意岡斯雷翁可能會有一個偉大的計劃的時候，菲利普歎了口氣說,”你真是個愚蠢的女孩”，喝著他最後一口牛奶。
我拒絕喂飽他那龐大的身軀，對於一個七歲的孩子來說太大了，太自負了。”謝謝你的茶，好好享受你的鬆餅吧!”我一麵說，一麵衝向他的前門。
正當我走到菲利普公寓的門口，把便利貼扔回桌子上時，我聽到了這樣的聲音:”告訴岡斯雷翁，隻要他不想把我另一隻眼睛挖出來，我就願意見他，我的好朋友。”當我離開時，他鎖上門，很可能重新貼上便利貼。
為什麼我的生活就不能簡單點呢？為什麼這感覺就像是和男朋友分手，而不是和一個陌生人爭吵呢？
我這一天剩下的時間都用來閒逛，看那些你根本無法忽視的可怕的談話節目，不管你瀏覽了多少教育有線頻道。讓我們看看，菲爾博士還是糞蟲的奇妙生活？嗯，簡單的選擇。
我開始大笑，告訴自己這些人是多麼的愚蠢，但是到最後，我通常會慫恿一些孩子的媽媽去打那個遊手好閒的父親的頭。我甚至都不給軍閥打電話，儘管我知道我應該打。
夜幕即將降臨，月亮是那麼的美麗，靜靜地照耀著我的陽台門，借給我一個短暫的平安時刻。再看一個電視節目，我決定，不會破壞更多的腦細胞比我已經失去了今天，所以我坐在沙發上喝著一杯令人放鬆的甘菊茶。我一邊坐著，一邊在膝蓋上檢查我最喜歡的茶杯，想著它就像我一樣——雖然受了傷，但仍然能夠達到預期目的。當我盯著看的時候，我的眼皮變得沉重，當我慢慢地開始打瞌睡的時候，我覺得我需要起床睡覺，免得把茶灑了。
當我站起來的時候，木本轉向我的前門，我聽到她的喉嚨裡開始傳來低沉的咆哮聲。我盯著門，想起菲利普對卜的評論。我看著倫哈拉的霧氣在我眼前形成。
”卜，你不必坐在我的門口,”我說，我開始為門，很快打開它。”如果你想進來的話——”但是在我意識到我麵前的可怕的事情不是卜之前，這就是我想說的全部了。比卜更難看。這是一個偉大的所有權利，但更大和更粗，如果這是可能的。
霧氣在我周圍繚繞，我試圖用力關上門，但是有東西把它抓在了它的手裡。木本咆哮著說，但是我能看出來她不想靠近這個生物。我媽媽給我的那個大理石球躺在桌子上，吸引了我的眼球，所以我把它捧在手裡，扔到它的頭上，但它在半空中抓住了球，球在它的手掌中碎了。
我抓住木本人的衣領，開始把她拖到我的臥室，公寓突然消失了，我發現自己站在一個膿汁顏色的汙水池裡，被霧包圍著，沒有木本人。我不知道我在哪裡。我用很大的力氣把自己拉出水坑，靜靜地站著，傾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