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裡森問道:”那麼在這一切中傑弗裡的兄弟在哪裡?”
”死了。至少埃爾比是這麼認為的。顯然,三年前格雷爾的農舍被燒毀了,父母和傑弗裡都死於那場大火。沒有進行任何調查,甚至沒有任何火災記錄,沒有死亡證明什麼都沒有。那是在冬天,沒有人注意到。埃爾比說,當春天來臨的時候,他經過格雷爾農場,看到一半的房子都被燒成了灰燼。
凱特琳說:”我們知道那場火災。由於屍體的狀況,一眼看上去很難辨認,但在屍檢過程中,我發現了大量的疤痕組織,可能是火燒造成的。此外,當埃爾比向我們描述特裡斯滕時,他談到自己是如何在多年前遭受的一場大火中被嚴重毀容。”
我糾正了她的錯誤。”埃爾比把特裡斯滕誤認成了傑弗裡。”
格雷戈裡看起來很慌亂,我第一次不能責怪他。他問,”那麼特裡斯頓在這一切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這是個問題,我的理論是,他放火後就逃走了。”
康納說,”你認為是特裡斯滕放的火差點燒死了他全家?”
”我就是這麼想的。”
格雷戈裡問:”他為什麼要殺死他全家?”
”我不得不問他這個問題,但我認為肯定是性方麵的。每個人可能都在做彆人做的事情。媽媽,爸爸,姐姐,兄弟。”
他得意地笑道:”你有什麼證據支持這個假設呢?”
”首先,當我在檔案室的時候,我做了一些關於格雷爾家族的背景調查,發現有相當多的亂倫行為。這對父母,佩內洛普和蒂莫西,曾經是兄妹。這可以追溯到19世紀晚期,約翰尼斯·埃爾伯特·格雷爾用手掌打他的表妹,然後慢慢流下來。”
格雷戈裡向我投來一個懷疑的眼神,”所以這家人就這樣胡鬨。特裡斯頓放火燒了房子,逃離了城鎮。他已經出局了。傑弗裡殺了英格裡德,繼續殺戮。所以我們把名字弄錯了。我們還是抓對了人。”
我用拳頭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把幾滴任性的咖啡吐到了桌子上。”不,你他媽的白癡,你沒有找對人,因為大約10個小時前,我在我姐姐的床上發現了一個被撕成三十塊的女人。”
托德在我眼前變成了撒迦利亞,我說:”讓我說完我的理論。三年過去了,特裡斯滕,不管是什麼原因促使這些精神病患者回到犯罪現場,他覺得自己有義務去觀光。去年10月1日,他回到了格雷爾的農舍,震驚地發現他的兄弟姐妹在大火中幸存了下來。
”他闖了進來,發現他那被遺棄的、被燒成屎的兄弟正在和他那被遺棄的、被燒成屎的姐姐鬼混。然後,最糟糕的是,特裡斯頓發現英格麗懷著傑弗裡的孩子。他殺死英格麗德的方式講述了這個故事。特裡斯滕享受著每一分每一秒。他從未感到如此充滿活力。他立刻就上癮了。他明智地推遲了殺死傑弗裡的計劃,因為他知道在未來的日子裡,有人會為他計劃犯下的所有罪行承擔責任。”
我看得出來,我開始轉動他們四個的身體,乘著我的勢頭,”在接下來的大屠殺中,特裡斯滕把每個受害者的眼睛都吸引了過來。我有這樣一個畫麵,我無法擺脫傑弗裡·格雷爾被綁在椅子上,每個特裡斯滕的受害者的眼睛都環繞著他,仿佛在說,’如果你沒有去和你的妹妹上床,如果你沒有把你的小便放在家裡的帳篷裡,那麼我們都還活著。”
我走到教室前麵的白板前。”直到大約半小時前,我在十月份讀到《八》的獻詞頁時,我才想到這一點。”
我用藍色記號筆在黑板上寫下八個女人的名字。
我圈出每個女人姓氏的第一個字母,我轉過身來,盯著四張冰冷的臉。”他每殺一個人都想讓更痛苦。他想讓他的兄弟知道他對這些女人的死負有責任。這些女人不是特裡斯滕的受害者,傑弗裡才是。”
我在黑板上寫下了詹妮弗·佩珀斯的名字,並圈上了p。”我差點殺了他,差點結束了他的遊戲。”
在p的下麵,我加了r-e-s-c-o-t-t。”看起來特裡斯滕對死亡有著無法滿足的胃口,我是他的下一個目標。”
中午我們擠在一起。格裡森和格雷戈裡和犯罪現場有個約會。凱特琳和佩諾布斯科特縣的法醫有約。康納預約了試穿他的糞便晴雨表實習製服。我約了亞曆克斯·圖姆斯,一把錘子和她的錄音機。工作隊定於下午3時再次開會。
似乎亞曆克斯的小文章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停車場上的新聞車接踵而至。我花了五分鐘上了車,花了十五分鐘到了普利策獎亞軍的莊嚴的湖邊小屋。我把車開到亞曆克斯家的門口,83秒後,我沒開玩笑,我再次踩下油門,把車開了過去。
亞曆克斯的吉普車停在早些時候停過的地方,我在心理上準備好了被揍一頓。我不得不用拳頭敲門(因為那個自命不凡的抄寫員沒有門環),幾秒鐘後門就被向內拉了。亞曆克斯的頭發紮成馬尾,穿著炭色運動褲和一件巨大的波士頓學院連帽運動衫。
啊哦,在所有的稀奇古怪的戀物癖中,我的戀物癖就像一個穿著汗衫和連帽衫的女人一樣簡單。我想這比迷戀蜜蜂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