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一些傳說:一個不同尋常的族群,他們不僅可以變成狼,還可以變成石頭一樣的飛行生物。他們能夠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操縱自然。當然,幾個世紀前他們就從馬克提爾的要塞驅逐出去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狼形石獸群。
這個想法讓我不寒而栗。他們還會存在嗎?如果他們回來了,我必須立即通知委員會。如果他們繼續留在聖殿的地區,他們仍然違反了驅逐條款,但是在他們打破這個條款之前還有多久?如果他們已經走了這麼遠,還有什麼能阻止他們返回馬克蒂爾的要塞呢?
這讓我很擔心,但是我有點操之過急了。
”是時候去看看了。”傑森示意我前進,然後我們分開了。他走左邊,我走右邊。這樣的話,幕後黑手就不會同時抓到我們兩個。儘管如此,我們沒有分開太遠,所以我們可以跟蹤彼此。
我拔出劍準備戰鬥。不管是什麼引起的霧在向我們招手,我可不想把我的屁股直接交給敵人。
我絞儘腦汁回憶我所讀到的關於狼神獸的一切。他們因為在宮殿內盜竊黑暗魔法而被驅逐。他們被認為是詛咒聖殿城陰雨天氣的人。這是他們喜歡的天氣類型,但是他們已經離開城鎮去了一個未知的目的地,而且仍然昏暗。
他們的狼群很久以前就被馬克提爾狼群同化了,那時他們的首領被我們的首領打敗了。這就是我們學到的曆史,但我知道還有更多。我隱約記得他們能變成石頭飛行,就像夜行神龍一樣。石頭與死亡的天使。這是我小時候一個保姆給我講的故事。
他們帶著黑曜石的寶劍,並被詛咒隻能在夜間作為石像鬼戰士或以他們的人形出現。在白天,他們曾經是普通的變形狼,但一旦他們被詛咒,他們就變成了太陽光下的石頭。這是一個奇怪的故事,它的起源早已失傳,但就像這些地區其他一切不尋常的東西一樣,我認為它背後隱藏著一些真相。據說他們中的一些人會把自己當雕像擺放,而另一些人則會在夜間躲藏起來,然後狩獵。
流放對他們做了什麼?是孤立把他們逼到瘋狂的邊緣,還是迫使他們不顧一切地尋求複仇?
我向傑森示意,但他搖了搖頭。什麼也沒發生。那裡沒有人。什麼也沒有,隻是一片陰沉沉的霧氣,似乎在密切地注視著我們,就像我們正在注視著它一樣。我並不認為這不是惡意的,我朝著霧氣伸出手去,當我走近時,感覺到裡麵的能量在激發著我。
”我不會碰那個的,”傑森邊說邊慢跑到我身邊。”聽到酸雨降臨的報道。這可能就是一派胡言。”
我放下胳膊,笑了起來。”酸雨?”霧氣突然消散,我皺起鼻子,往公園裡退去。我聽到的是低沉的呻吟聲嗎?”我不知道,但看起來它正在消失。”
我們都看著它消散在森林裡,直到一片陰暗潮濕的空氣彌漫開來。被注視的感覺隨著霧氣漸漸消退,但我沒有完成對這一現象的調查。我對這個曾經屬於我家族聯盟的被驅逐族群做了一些研究。奇怪的是,這霧氣讓我想起了那個滴水嘴獸背包。我幾乎肯定這意味著什麼,為了以防萬一,伊坦必須得到警告。
”來吧,”我對傑森說。”是時候去拜訪我弟弟了。”
在埃弗雷姆的客廳裡,我透過窗戶看日出。現在這是我們的客廳,但我還不太習慣這樣稱呼它,儘管我已經在那兒呆了好幾個月。有趣的是,事情的結果竟然是這樣。在我的一生中,我從未傷害過任何人,但在這裡,我被永遠趕出了童年的家。想家的情緒在我胸中蔓延,在我的喉嚨裡膨脹,使我難以呼吸。
巨大的淚水刺痛了我的眼睛,我努力不讓它們掉下來。我確信我的臉上布滿了汙點。我哭的時候,我白皙的皮膚總是看起來很可怕。我必須趕在以法蓮回家之前洗漱上床。我寧願他不要看到我這個樣子。
我的心臟在胸骨下麵猛烈地跳動,而在我努力平靜地克服憤怒時,心臟的呼吸卻在下麵急促得哽住了。拉斐拉仍然在皇宮裡,我最後一次看到她是當他們走向豪華轎車前,亞曆克舉起她的時候,她那張堅忍的臉。當新聞裡宣布她丈夫將帶上第二個配偶時,她的形象衝破了眼淚的屏障。
我想我妹妹了。我不敢相信我竟然不在她身邊安慰她。
她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母親也在那裡,但我從來沒有和她特彆親近過。我本來希望拉斐拉在法庭上能夠巧妙地處理事情,但是在最近做出關於她自己未來的決定之後,看到她蒼白、震驚的臉色,我知道她此刻根本不在乎我。吉爾會忙於應付她的憤怒。至少她有家的溫暖,可以幫助她度過這段艱難的時光。母親在那裡。見鬼,即使是埃裡克這樣一個最像家人的人,也會幫助她克服任何她必須麵對的困難。
但隻有我一個人。除了以法蓮,沒有人支持我。這令人不安。
我的頭一直在旋轉,讓我感到惡心得無法顫抖。我從床上跳下來,跑到洗手間去嘔吐。我衝了下去,洗了個臉,盯著鏡子裡蒼白的自己。黑黑的眼圈讓我看起來像是貧血或者好幾個星期沒睡覺了。我不能否認,自從我被放逐之後,我並沒有得到多少休息,但是我的身體感覺疲憊不堪,就像我在打一場內心的戰鬥,並且正在痛苦地失去。也許我隻是生病了,但我不是一個經常生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