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的白鶴在赤鼎山上盤旋了一圈,發現前來參加恒雅然繼位大典的人真是不少,在聖賓殿不時有龐大的妖獸坐騎落下,一個個代表強大勢力的人物走出,被丹寶宗的弟子接引,安排進住處,等待明日的大典。
驅動白鶴,淩天打出印決落入聖賓殿,立刻就有丹寶宗的弟子走上前來,看到淩天立刻行禮:“淩天長老,您回來了。”
“是啊,這幾天很忙吧。”淩天將白鶴交給接引弟子,就要離去。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之中一聲尖銳的鳴叫聲傳來,一隻全身燃燒著濃烈火焰的巨雕扇動著炙熱的羽翼,俯衝而下,印決打開,整個聖賓殿溫度立刻上升數十度,燥熱難當,境界低的天源師馬上就變得汗流浹背,口乾舌燥。
這是一頭王級火焰雕,隻是看著妖獸,就知道它的來曆,絕對來自於流江郡三大宗之一的天陽宗,天陽宗是五品宗門,整體實力僅次於丹寶宗,比真華宮還要強上一線,位於東南部,和丹寶宗遙向對立。
火焰雕停下,上麵走下七個身穿火焰色長袍的人,為首的是一個年輕人,舉手投足中充斥著無邊的威嚴和傲慢,身後則是數個年邁的老者,每一個都是晶源境,緊緊跟隨在年輕人身後的老者更是達到了晶源四層,威儀縱橫,隱隱將年輕人保護周全。
年輕人環視了一眼聖賓殿,對於那些來自於各個勢力的人露出輕蔑的神色,在他看來這些人都是土雞瓦狗,連多看一眼都覺得臟了眼睛,看到那些被火焰雕的熱浪烘烤得全身發熱的丹寶宗接引弟子,更是露出一絲鄙夷的神色,嘴角微微一撇,倨傲十足。
收回目光,年輕人將視線定在淩天的身上,用手一指:“你,把火焰雕給我看護好,掉了一根毫毛,我將你挫骨揚灰。”
淩天沒想到這個天陽宗少年竟然把他當成了接引弟子,不過淩天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笑了笑,讓身邊的接引弟子上前接引火焰雕,因為淩天根本不知道這些妖獸坐騎放在什麼地方,更不懂得如何照顧。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那個頂替淩天上前的丹寶宗弟子被天陽宗少年狠狠的打了一巴掌,飛出三米多遠,跌落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你這個廢物一身臭汗,散發的氣味會熏壞我天陽宗火焰雕的鼻子,這是王獸知道嗎?它打個噴嚏能燒死你一千回一萬回。”
“你這個雜種,本公子看你沒有流汗,讓你照看我的火焰雕是你的福分,你竟然讓其他人來頂替,簡直是該死。”天陽宗少年向著淩天扔出一塊中品源靈石,“這是給你的小費,再敢怠慢,我將你挫骨揚灰。”
淩天對於天陽宗少年扔出的源靈石看都沒看,臉色有些難看了,尤其是看到被打的弟子半邊臉腫成了豬頭,牙齒幾乎掉了一半,讓他更是怒火中燒,不管怎麼說,當時也是他示意的,淩天覺得他有責任為這麼弟子討回公道。
“你是聾子嗎?再有半分遲疑,我讓火焰雕燒死你。”
天陽宗少年的強勢讓在場的人都饒有興趣的圍了上來,在流江郡的大勢力都知道,天陽宗一直不服丹寶宗,因為從天源師的境界和戰力上說,天陽宗才是流江郡第一宗門,可因為丹寶宗的特殊性,才被奪走了第一宗門的名頭,所以天陽宗和丹寶宗的人一遇到,就很容易出現摩擦。
這次丹寶宗新宗主繼位,這樣的大事天陽宗決不能不來,可是也不可能平安度過,這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
“那不是天陽宗宗主的兒子曹杊凡嗎?沒想到這次天陽宗派了曹杊凡來,這家夥可是個有名的紈絝,來丹寶宗肯定要熱鬨了。”
“是啊,曹杊凡雖然是天陽宗宗主的子女中境界最低的,可是卻是最跋扈的,仗著有個好爹,在流江城肆無忌憚。”
“這個丹寶宗的弟子要是安心從命還湊合,要不然以曹杊凡的秉性,真的敢讓火焰雕燒死他。”
周圍的人都在議論,淩天則是嘴角依然帶著微笑,眼神中滿是鄙夷,吸起地上的中品源靈石,向著曹杊凡拋了過去:“不管你是誰,隨地扔垃圾可是不道德的,還有你的這個火焰雕,和個野雞一樣,碰他一下都是臟我的手,你還是找其他人照看吧。”
淩天的一句話,讓曹杊凡臉色微微一變,他沒有想到一個接引弟子敢對他如此說話,身後的火焰雕更是暴躁的扇了扇翅膀,口中火氣噴湧,作為王獸,也能聽懂人言,淩天的話挑釁了它王獸的威嚴,火焰雕已經暴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