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城主,我已經贏了,還請放出蘇鵬。”
淩天站在一個巨大的鋼鐵圍欄之上,透過圍欄間的空隙,可以看到浸泡在江水之中的犯人,其中有足足上百人,幾乎每個人的臉都無比蒼白,嘴唇不是的打著哆嗦,對於被封了源力的人來說,長期浸泡的寒氣是十分可怕的。
在水牢中的角落,淩天看到了蘇鵬,此刻的蘇鵬雙眼瞪得很大,滿臉的不可思議,他怎麼也想不到,淩天竟然真的贏了,打敗了高高在上的武王之子胡震塹,這簡直比奇跡還難以讓人相信。
當著所有人的麵,陳禍平就算再不願意也不能毀約,否則城主的威信會極大受損,一擺手,副城主湯過餉點了點頭,隱晦的打出數道印決,那玄妙的印決遠遠投入到淩天所在的水牢虛空中,兩個巨大的妖獸虛影突然出現,帶著狂暴的威壓巨吼了一聲,隨後水牢的大門打開,蘇鵬被鐵鏈提了起來,正式獲救。
妖獸虛影一閃即逝,整個江禁牢再次恢複了平靜,淩天雙手一擰,將蘇鵬的枷鎖全部打開,臉上帶著勝利的喜悅,能夠救出蘇鵬,對他來說也算是了結一樁心事。
“淩天,三個月不到,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厲害了,竟然連小天王胡震塹都被你打敗了,真是讓人不敢相信啊。”重獲自由的蘇鵬臉上帶著笑容,有種說不出來的輕鬆,說話也中氣十足,源力也在緩緩恢複。
淩天一笑,從上次在靜水湖和蘇鵬相遇,到如今在他發生了很多事情,一次次生死考驗讓他步步前進,最後站在了年輕一輩的巔峰,其中的艱辛隻有他自己知道。
“蘇韻思,立刻將淩天的流水令收回來。”看著淩天誌得意滿的樣子,張浩然心中充滿了嫉妒和憤怒,身體一動再次坐到了蘇韻思的秘銀馬車上,頤指氣使的命令道。
蘇韻思臉色微變,不情願的說道:“你不是和淩天有一場約鬥要在密地進行嗎?為何要收回淩天的流水令,難道你怕了嗎?”
啪,張浩然一個巴掌打在了蘇韻思的臉上,讓蘇韻思那淨白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五道手指印,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張浩然的身上,尤其是淩天,眼底深處已經爆出了濃烈的殺機,如果不是蘇鵬拚命抱著他,淩天肯定不顧傷勢的動手了。
張浩然嘴角帶著冷笑:“蘇韻思,你竟然敢質疑我的力量,我張浩然乃是第一天才天陽聖子,那淩天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小家族的螻蟻而已,他挑戰我的手下敗將胡震塹都要過三關,想要挑戰我,難道就那麼容易嗎?”
“想要和我一戰,就自己來密地找我。”
張浩然哈哈大笑,可是蘇韻思的眼底卻充滿了憤怒和不甘,想要拒絕,可是卻聽到張浩然小聲說道:“蘇韻思,彆和我玩,否則死的絕不是你一個人。”
蘇韻思的全身微顫,隨後臉上帶上了無奈和沮喪,不敢和張浩然對視,以歉意的目光看向了淩天,隨後對著蘇鵬冷聲說道:“蘇鵬,你如今已是自由身,可還是我蘇家人對嗎?”
蘇鵬猛然站起身來,雖然傷勢病危痊愈,可是依然腰板挺得筆直,像是長槍戳地般堅定,可見作為蘇家人,蘇鵬將這種榮譽深深融入了靈魂,蘇鵬大吼道:“蘇鵬生是蘇家人,死是蘇家鬼。”
“好,既然如此,你將送出的流水令要回來吧。”蘇韻思說完,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癱坐在了座位上。
蘇鵬被蘇韻思的命令弄得有些傻了,當初的流水令乃是家主讓蘇鵬送給淩天的,一是為了答謝當年解救之恩,二就是為了培養淩天,可誰料家主突然得了瘋病,蘇韻思上位竟然以這理由將他關押江禁牢,現在好不容易被淩天解救成為自由身,卻要他將流水令要回來,這對於蘇鵬來說,簡直比殺了他還要艱難。
“小姐,求你還是殺了我吧。”看到蘇韻思毫無表情的麵容,蘇鵬心灰意冷,猛然間雙眼一蹬,右手猛拍天靈,可是卻被一隻鋼鉗般的大手狠狠攥住。
淩天按下了蘇鵬要自殺的右掌,看了看一臉歹毒的張浩然,手中的流水令直接扔了出去,落在了蘇韻思的手裡,也就在這個時候,流水令突然間明光大起,竟然化為詭異的源陣將蘇韻思包裹起來,隨後傳送了出去,蘇家密地正式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