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顧祖的聲音很大,似乎全城都能聽得到,都為他的聲音而顫抖。他暴怒的樣子很猙獰可怖,仿佛他是這世上最可怕的人。
確實。
華顧祖在南都城確實是一個很可怕的人。
平時他的話,也確實能讓南都城不少人顫抖。
南都城的人見到他,有幾個不叫他一聲祖爺的?
現在被人當麵說他是孫子,當麵嘲諷,讓他臉麵掃地,他如何能忍?身上的氣息暴戾湧動,南都城上的虛空似乎都為之色變。
"祖爺生氣了。"
"祖爺生氣非同小可。我記得去年,嗯,大概也是這個時候。有個外地來的年輕人頂撞了他幾句,結果他一生氣就將那個年輕人的雙腿打斷,讓他在南都城當了兩個月的乞丐。"
"這事我也聽說了。好像祖爺最後也還沒有放過那個年輕人,祖爺的兩隻狗將他生撕了。"
"好可怕。現在浣花坊的人居然惹得祖爺這麼生氣,估計會死的很慘。"
看熱鬨的人,驚悸的竊語聲雖然細小,但眾小成大,竊語聲仍然形成了竊語之潮,此起彼伏。
"天上地下,誰也救不了浣花坊的人了。"
華家一眾高手個個冷笑連連,神情猙獰,好像他們一個個都變成了華顧祖的那兩條生猛的惡狗,隨時都能將浣花坊的人生撕了。
可是華顧祖這麼一個可怕的人的咆哮聲,並沒有讓邱必安和吳清波害怕。
因為有小祖師在。
小祖師在,天下沒有可怕的人。
因為小祖師是擊敗韋殺青的強大存在。
"年紀不小,聲音倒是挺大的。"方昊天更是雲淡風輕,視華顧祖的暴怒如等閒,就如一個螞蟻在叫一樣。他笑道:"彆那麼大聲,嚇不了人。你們這麼多人來,說話又這麼大聲,無非就是你們自已膽小,想用這樣的方式壯膽而已。但你們是什麼想法我不管,我隻知道你們打爛了我浣花坊的大門以及害得我們浣花坊今天少了許多的生意,這些損失你們得賠。"
看到在這種大陣勢之前,邱必安和吳清波神色仍然在淡定,方昊天更是還能諷刺華家,談笑風生,居然還說要華家賠償損失,那些跟隨來的華家高手簡直傻掉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四周看熱鬨的人也是個個愕然。
浣花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硬朗,居然敢不將華家放在眼裡?
"要我們賠償?"
華宗聽到這話肺都要炸了,他覺得這是浣花坊對華家的羞辱。
憤怒從腳底滋生,瞬間湧上了他的腦袋。仇恨的火焰漸漸在他眼中爆發出來。
華家其他的人也一下子大怒。
華家什麼時候給誰賠償過?更何況是打了他們大少爺後還反過來索賠?
華家,什麼時候弱到了這個地步,弱到了被人如此欺負的地步?
什麼時候都不可能。
"好,很好。"
華宗壓製著怒火,道:"小雜碎,你僥幸有了點能打敗我的實力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嗎?很好,你今天成功的激怒了我,兄弟們,你們說,我該怎麼辦?"
"廢了他!"
"廢了後將他們的衣服扒光吊到城門去。"
"吳清波也吊?浪費啊!"
"她更要吊。她不是勾搭了野漢子嗎?這樣的騷 貨就是要吊著她好讓全城的人都看到她的騷 樣。"
華家一眾人等情緒高亢,叫聲此起彼伏。
吳清波冷笑,內心殺意濃烈,輕聲道:"我要他們將他們說的話生生吞回去。"
方昊天聞言淡笑道:"跟一群孫子你較什麼勁。"
吳清波聞言用手擾了一下秀發,臉上怒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憐憫。
"呼!"
方昊天輕吐了口氣,上前一步對華宗道:"姓華的,想找老子的麻煩就快點,彆在這裡嘰嘰歪歪了。帶著這麼多人就為了跑到我浣花坊來放狗屁說狗話嗎?"
"殺了他。"
"可惡。"
"一定要將他們吊到城門去,吊一個月,不,太便宜他們了,吊一年,至少吊一年。"
方昊天最後的話徹底的激動了華家的人。
這是赤 裸裸的罵他們是狗啊!
"小畜生,你找死!"
華顧祖徹底忍受不住了,全身氣勢爆發,赫然是元陽境三重的修為。
元陽境三重的修為爆發,氣勢衝天,駭人至極。
呼!
華顧祖一個箭步就帶起一陣驚人的破空聲,一下子就到了方昊天的麵前。
此時任誰都看得出浣花坊是以這個年輕人為首。
轟!
華顧祖的打法很簡單,直接一拳對著方昊天的麵門打出。他覺得這年輕人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不打爆他的臉難以解恨。
一拳打出,萬馬奔騰,惡虎咆哮,雷厲風行,氣吞山河。
拳勁,浩蕩無匹。
"祖爺就是祖爺,真強大。這一拳彆說打人,就是打一座山都能打成平地吧?"
"祖爺,你千萬彆一拳將那小雜碎打死了,我們還要吊他幾個月呢?"
"祖爺威武!"
"不知死活的小雜碎,居然敢跟我們華家叫板。"
看著華顧祖一拳打出威風八麵,凶狠強大,華家不少人眼含敬佩與膜拜,對華顧祖喝采獻媚。他們仿佛已經看到方昊天被華顧祖一拳打爆頭的悲慘下場。
"你的拳頭遠不如你的聲音更具威力啊!原來你是一個隻會咆哮的紙老虎。"方昊天笑看著迎麵而來的拳頭,喃諷道,"老家夥,你就這麼一點斤兩麼?"
方昊天的語氣充滿了嘲諷,顯得雲淡風輕。但眼神是冰冷的,看著呼嘯而來的拳頭,直等拳頭接近時他才一拳打出。
轟天碎星拳!
轟隆!
方昊天一拳打出時全身的肌肉都在跳躍,空氣寸寸爆炸,一股凶神惡煞之勢當則讓得整條大街都有種壓抑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