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灰衫人對南宮堂皇認出他是誰並不感到意外,但也沒有揭開臉上蒙布的意思。淡笑道:"能不能救人試過才知道。我想試試。"
"如你願!"
南宮堂皇很乾脆,直接出手。
一劍斬出。
轟隆!
一聲悶雷在灰衫人的身前響起,狂風大作,劍光傾瀉,仿佛這裡變成了一個光的世界。
光的世界中,一道道淩厲而細小的劍光在飛舞,劃割,縱橫交錯。
這一招更加可怕。
如果剛才南宮堂皇施展的是這一招,也許方昊天都等不及灰衫人救就死了。
當然,這也是如果。
如果南宮堂皇真的施展了這一招,方昊天也未必就沒有活命的機會。
方昊天大可以用造化神鼎擋下。
灰衫人沒有造化神鼎,但他也能擋下。
在這一招的碾壓切割中,灰衫人的身體晃了晃,似乎承受不了南宮堂皇這一擊的威壓。可是晃了晃後他的身體陡然一凝,變得穩了下來。
縱使風雨再如何暴烈,那堤依然不潰,那山依然在眼前,橫直無雙。
縱然劍光如何冰冷鋒利,都無法讓他生出畏懼之心。
轟!
灰衫人出刀。
直直的斬了出去。
就好像平常樵夫在砍樹。
刀很直,一字貫之曰直。
很直的一刀,沒有花俏可言。
很直的一刀,生生將光的世界斬出了一條溝渠。
刀勢驟盛,鋒芒斬破一切,斬到了南宮堂皇的身前。
"直刀,你居然到了這個地步?"
南宮堂皇濃眉微挑,手中古樸的劍動了動。
劍與刀撞在了一起。
叮!
南宮堂皇身體不由自主的向上升起三十多米,灰衫人的雙腳則是陷入地麵十多厘米。
嗤嗤!
待兩人站穩之時,鋒芒方向。
灰衫人的衣衫上出現了數道裂口。
南宮堂皇的衣袖則是斷了一小截。
"哼!"
南宮堂皇手中的劍向下斬出。
刹那萬千劍影。
咻!
灰衫人將刀斜挑而起。
劍影籠罩,刀光破空。
隻聽得一聲輕響,劍影消失,刀光斬到了南宮堂皇的劍上。
南宮堂皇臉色一白,身體再向上升起,眼眸中終於升起了忌憚之色。
"得罪了。"
灰衫人抬頭輕笑,雙腳撥出後不再看南宮堂皇,回頭看向方昊天說道:"方昊天,我們走吧!"
"我先走了。"
方昊天輕聲對南宮霧寒和鐘奎說了一聲。隨後深深的看了一眼鐘奎,輕輕歎息一聲便走到灰衫人的身後。
"可有意見?"
灰衫人抬頭看著空中的南宮堂皇,笑問。
"哼。"
南宮堂皇不說話,冷哼了一聲。
"那我真走了?"
灰衫人歪了下頭。
南宮堂皇仍然不說話,但雙眼中怒火燃燒。
方昊天忍著笑。灰衫人救了他,他感激,但心裡仍是忍不住覺得這家夥很賤。
"看來你真的是讓我們走了。再見。"
灰衫人將刀收起,大步向穀口走去。
方昊天回頭看了一眼南宮霧寒和鐘奎,略微遲疑後快步跟了上去。
他倒是不怎麼擔心南宮霧寒。畢竟虎毒不吃子,南宮堂皇再生氣最多也就打南宮霧寒一頓。但鐘奎就不好說了。
可是他知道就算他提出要鐘奎跟他走,鐘奎也不可能跟他走。
如果鐘奎這個時候跟他走,那就真的背叛了南宮堂皇,背叛了天龍堂。
"啊!"
很快,穀中傳出鐘奎淒厲無比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