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會死嗎?
看了才會死啊!
"不管你是忠還是其他的原因,你都應該知道規矩。"陸銅山眼神突然變得陰森,露出一抹殺機,"既然你不守規矩,那你就得死。"
披甲青年一聽便彈身跳起,直接暴退。現在外麵一片混亂,隻要他能出了營帳,他就能趁亂而逃,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可是他能逃得了嗎?
他隻是靈武境,而陸銅山是元陽境九重高手。
兩者相比,一個是凡人,一個是魔神。
咻!
陸銅山一記手刀就劈了出去。
"噗!"
披甲青年的身體一下子分開,血水肝臟噴濺一地。
"你們害死了我一名手下,那也去死吧!"
陸銅山輕輕一踩就踩斷了腳下兩名女子的脊柱,屍體癱軟在地。
喜怒無常,殺人如麻,也不過如此。
轟!
營帳外突然一聲炸雷響徹整座通天嶺,響徹整個軍營。
"到了!"
陸文喜輕輕歎息,然後一掌將他身上的女子腦袋拍碎。
兩人迅速穿好衣服。
陸喜文將長槍抓在手中,說道:"傳聞總會誇大,他未必就如傳說中那般厲害。他一個人上來,我們也未必沒有機會。"
"確實。聽說他才二十歲左右,這麼年輕,就算是打娘胎出來也不可能修煉到這等程度。至於他打敗南宮堂皇的事也未必是真的。"陸銅山將放在一邊的一把長柄大刀抓在手中,說道:"就算是真的又如何?我們有這麼多人,耗都能耗死他。若是讓我們斬殺了他,南屏公主必定會除去方威。這樣一來,誅魔聯軍的大統領我是當定了。"
人就是這樣,不管怎麼時候總會有一些僥幸。
其實陸銅山和陸喜文心知肚明方昊天打敗南宮堂皇的事是真的。如不是真的,天龍堂也不會就此事集體緘口毫無反駁,南宮堂皇更不會提前退位讓南宮霧寒接掌天龍堂了。
陸銅山和陸喜文之所以這麼說,無非就是以此借口來壯自已膽罷了。
兩人一起衝出營帳,然後就看到了距離還有五百米的方昊天。
看著那個緩步走來的年輕人,陸銅山忍不住斜提大刀,臉色更陰沉了些許,冰冷的命令從嘴裡發出:"所有人給我上,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完了後他補充道:"誰能砍他一刀刺他一劍,事後我獎白銀萬兩,誰能殺了他,以後就是我軍的副統領。"
陸銅山在銅山軍積威甚重,他的命令下麵的人已經形成了一種無條件服從的本能。再加上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於是乎銅山軍的人簡直瘋了。
刀劍瘋狂轟擊,弓箭手更是無視自已同袍而不要命的向方昊天射出鋒利的箭矢。
隻是方昊天豈是他們所能傷得了?
但他也不急著到達陸銅山的麵前,他不急不緩的前行著,魂域暗布,所有的攻擊到達他身周一米便紛紛消失。
方昊天這樣做,就是想在銅山軍所有人的麵前樹立無敵之威,然後再當眾殺了陸銅山。這樣事後他收編銅山軍就會變得容易許多。
在路上,他已經通過司空風等人進一步了解過銅山軍的情況。
陸銅山這個人雖然混蛋,但他治軍倒是有點能耐。銅山軍是誅魔聯軍中做戰最勇猛的一支軍隊,這些年在剿魔中立下不少功勞。就算陸銅山真的投靠了魔族,這些剿大功有點水份,但他不可能將整軍的人都拉進了魔族,所以剿魔中的殺魔數量來看也足可見這支誅魔軍的勇猛。
既然已經決定殺陸銅山,那就不能讓銅山軍落入他人之手,更不能被魔族趁機利用。
半炷香後,一名斥候突然麵無人色的跑到陸銅山的麵前道:"統領,那小子太強大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我們的攻擊根本就沾不了他的身,他簡直無敵啊……統領,你們快走……"
"廢物。"
陸銅山陡然怒喝,一刀就將這名忠心的斥候劈成兩半,然後提刀就衝。
陸喜文身形一動趕緊跟上,但在後麵眼眸深處突然浮現一抹狠毒與詭笑。
"都給我閃開。"
陸銅山暴喝。情況他看得清楚,手下的人真的沒能力傷得了方昊天,想靠人多耗死方昊天是不可能了。
而他現在親眼看到方昊天確實年輕,有可能真的隻有二十歲,他頓時有了信心,戰意變得洶湧。
同時他真的很憤怒。
方昊天不動手打人,就這麼如入無人之境緩步向他走來。
陸銅山覺得方昊天這是在蔑視他,是在挑釁他,是在向他示威,所以他怒不可遏,戰意洶湧。
在通天嶺這一帶,他陸銅山就是天。
現在他的天威遭到挑釁,他如何不怒?
他必須怒,他要儘一切能力想象方昊天的可惡,他要怒。
因為,他是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