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昊天,你死定了。"
伍士真突然加速,手中的刀提了起來。
然而他的刀剛提起便是渾身一震,迎麵驟起的一道劍光居然快到他都來不及躲閃或是格擋便射穿了他的心臟。
"魂劍……"
伍士真撲倒在地,雙眼圓瞪,死不瞑目。
古取花和薛黑衣都是大吃一驚。然後薛黑衣喝起:"他修為已失,隻要我們近得了他的身他必死無疑。"
"殺!"
古取花陡喝,手中長劍抖腕一揮,便是化為萬花飄揚的大好風景。
萬花飄揚,他隻取一朵。
因為殺人,一朵足夠。
咻!
薛黑衣用的是刀。他的刀一振,一縷繼小的刀氣便是夾雜在飄揚的劍花中射向方昊天的喉嚨。
然而,萬千劍花到了方昊天的麵前半米便一下子炸開,其中那夾雜在劍花中間的陰毒刀氣也沒有半點僥幸就被震散。
咻!
一道劍光驟起。
顧傾城在一旁看著,嘴巴一下子張大。可是沒等她叫出聲來,那道來自古取花和薛黑衣背後的劍光已經落回到了方昊天的手中。
那是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劍,劍身上鮮血緩緩滴落。
雪花飄灑更歡,如同傷心人灑紙錢。
"撲通"聲接邊響起,雪地上多了具被攔腰而斬的屍體。
古取花死。
方昊天雙眼陡然眯起,盯著薛黑衣,臉色浮現了些許的凝重,對方居然在電光石火中避開了背後的一劍斬殺,單是這反應此人實力就非同小可,怕且不僅僅是顧傾城所說的八重修為那麼簡單。
突然,方昊天急喘了口氣。
薛黑衣眼中驟然有厲芒閃爍。
顧傾城則是眉頭微蹙,彼是驚訝的看向薛黑衣。
薛黑衣沒有看傾城,但他似乎知道她內心的疑問,笑道:"那不是仙涎草,那是幽香鎖魂草。中毒者不但修為銳減,靈魂力也是大受損傷,是專門對付玄魂雙修武者的奇毒。現在他強行動用靈魂力殺人,隻會傷上加傷……話音未落,他突然橫移,瞬間移到顧傾城的身邊,然後拉著她退。
一退三百米。
方昊天沒有追,眯眼。
轟隆隆!
九把魂劍儘數飛出懸浮在他的身邊,然後他轉身。
一道藍影距離他不足五十米。
藍衣人,手中有長笛。
吹笛人,非人,是魔。
但此時他身上沒有魔氣升騰,沒有黑氣繚繞,與人類無異。
方昊天眯著的雙眼冷芒閃了閃,九劍旋轉,歡快顫鳴,瘋狂咆哮,如九龍怒天,如九龍倒海。
最後,九把劍在他的麵前連成了筆直一線。劍與劍首尾銜接,依次排開懸停。
"刺!"
方昊天輕輕一喝。
九魂劍,刹那前刺。
明明是刺,但卻又有巨山撞城之勢,撞向前方,撞向那迎麵而來的吹笛人。
吹笛人麵容有木訥,看上去像是一個老實憨厚的人。
但他一出手,哪裡再有老實憨厚相。他麵對刺來的劍,笑了笑,然後一股磅礴到駭人境地的渾厚氣氣直接暴漲。
九魂劍一線刺來。
吹笛人刺出了手中的長笛,撞在第一柄劍的劍尖上,手腕一擰。
那條直線上的九把魂劍隨著吹笛人的一擰便飛旋一圈,然後一震便同時落地。
咻咻……!
九把魂劍隨之飛射而回,回到方昊天的身邊。
吹笛人輕易化解了九魂劍一擊,但他的臉上卻是忍不住浮現凝重之色。
看似輕易的化解,實際上他感覺到了體內氣息的波動。
"怪不得……"
吹笛人輕喃,有點莫其妙。
呼!
吹笛人突然向前暴衝,一瞬間就到了方昊天的麵前,一掌就向方昊天的額頭拍去。
拍中的是方昊天的拳頭。
吹笛人身體瞬間倒翻五十米落地,就好像他剛才根本就沒有動過,一直原地靜站一樣。
但方昊天在退,暴退,倒在地上貼著雪地而退。
所到之處,他的身體直接犁出一條深達一米有餘的雪溝。
雪溝長達百米,最後"砰"的一聲,方昊天的身體撞上了一棵大樹。
大樹一震便斷裂。
整個雪原,似乎也因為方昊天這一撞而轟動,就好像這裡要地震了。
"呼!"
吹笛人帶起一片風雪,挾風雪而至,長笛刺向方昊天的眉心。
如畫龍點晴,又如情人打俏罵俏,似怒伴嗔。
然而方昊天不是吹笛人的情人,而對方也不是在跟他打情罵俏,是要殺他。
這一點,殺機瘋狂。
九魂劍再度出擊,這一次碾壓而出。
吹笛人眼中訝色微閃,道:"果然有點門道。中了幽香鎖魂花居然還有這樣的戰力,你不死,這世上不安的人真的太多了。"
說話出手兩不誤,幾乎每說一個字他的長笛都有一個微小的變化。
每一個微小的變化都能將殺機升到一個新的高度,力量也到達新的高度。
方昊天幾乎未嘗敗績的九魂劍再度被震飛,長笛仍然指向方昊天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