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其身邊的桌子一下子被他拍垮散開。
大廳頓時因為這名太上長老的憤怒而靜下來,就算是想附和虛東明之言的人都趕緊閉嘴。
眾人之所以閉嘴,是因為這名老者叫虛無求。
虛無求是太上長老,但他的地位在所有太上長老當中也是最特殊的一個。
他不但是太上長老,他還是上一任的家主,是他為了靜心潛修而將家主之位傳給了現任家主虛奇清。
但虛無求不是虛奇清的父親,而是虛奇清的大哥,是虛若河的父親。
當時虛無求將家主之位傳給弟弟虛奇清而不是傳給自已的兒子虛若河時可是引起了不小的動靜,讓很多人無法理解。
但虛無求的理由是家主之位傳給虛奇清,虛家百年之內能成為十大家族之首。若將家主之位傳給虛若河,虛家隻能勉強保持十大家族之一的位置,但想超越其他的家族很難。
他給兒子虛若河的評價是:守成有餘,開拓不足。
總之一句話,虛無求認為虛奇清的能力遠遠超過虛若河,為了虛家的未來,他必須將家主之位傳給虛奇清。
將眾人壓製下去後,虛無求看向虛奇清說道:"奇清,你現在是家主,你的任何決定都是虛家的決定,反對者可視為叛族!"
此言一出,虛東明的臉色頓時劇變。
虛奇清輕輕歎息,說道:"虛家有今天的危機,我確實難辭奇咎。"
"家主!"
不少人臉色一變。
虛奇清擺了擺手,接著說道:"但我沒有為我的決定沒有後悔。先彆說夜月現在確實不在家裡,但就她算在,我也不會將她交出,而且就算她不是我的女兒我也不可能為了討好元武門而犧牲她。元武門這一次要我們交出夜月,那下一次呢?難道我們虛家就這麼懦弱,需要不斷的滿足元武門,滿足房慶輪的條件才能苟活於世?如果這樣,虛家還是十大家族的虛家嗎?"
"就是,絕對不能這樣做。"
虛奇清的話立馬得到了絕大部份人的附和與讚同。
雖然虛家家大業大,什麼人都有。平時大家為了各自利益而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手足相殘的事都有人做得出。
但在家族生死存亡之際,願意為家族死戰的人還是占了絕大多數,像虛東明這種貪生怕死,為了自已而明著要犧牲彆人的畏戰之輩畢竟是少數。
虛無求看著虛奇清彼為讚賞的點了點頭,道:"奇清的話在理。虛家有虛家的尊嚴,我們不能為了利益就丟了尊嚴。敵人再是強大,我們虛家也沒有苟活的習慣,一切唯有戰死而已。"
大廳沉默下來。
大部份的人戰意湧動,但也有一部份人,比如虛東明之輩轉動著眼珠子閃爍著不為人知的寒芒。
"當然。"虛無求深邃似看透萬古而又有些許混沌的目光再度緩緩掃視眾人,最後目光又是落到虛奇清的身上,說道:"我們可以戰死,但也不能魯莽,虛家血脈不能滅絕。奇清,你已經安排妥當,準備好了嗎?"
虛奇清點頭:"已經準備好,那些苗子已經送走。如果虛家被滅,他們將會散於各地,讓我們虛家的血脈繼續延伸下去。"
虛無求輕輕點頭,閉上了眼睛。
虛奇清才是現在的家主,很多事虛無求也不想再插手,應該留給虛奇清來應對與安排。
虛無求當年能將家主之位傳給虛奇清,自是不會懷疑虛奇清的能力。
"呼!"
虛奇清猛的深吸了口氣,緩緩站起來。
他這一站,大廳立馬彌漫肅殺之勢,家主之威儘顯無遺。
"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一些人到現在還是心存僥幸,對我心有不滿,認為我不應該自私到為了自家女兒而讓虛家與元武門徹底為敵。"
"但你們可有想過,元武門要對付我們虛家真的就因為夜月嗎?你們錯了,元武門需要的不是夜月,而是需要我們虛家當一條狗,一條喪失尊嚴喪失自我的狗。"
"你們喜歡當狗嗎?"
"既然不喜歡,那就給我老實點。如果讓我發現誰貪生怕死甘心當狗,到時彆怪我不念同族之情,必殺之!"
大廳的有人都靜聽著,虛奇清的聲音在大廳回響著。
虛東明幾人都低著頭,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們明白虛奇清的話主要是針對他們幾個說的,是在警告他們。
有個年輕點的人突然語帶不忿的說道:"家主,城裡那幾個大家主和大幫派平素都承了我們的大恩惠,我們要不要派人去跟他們談談……"
虛奇清擺了擺手,搖頭說道:"不用去找。如果他們有心相助自會派人前來,若無心相助我們去求都沒用。至於所謂的恩惠實際上隻是我們虛家想當然,在人家看來也隻是彼此以前有緊密合作而已。"
那年輕點的人不甘心:"可是……"
"沒有可是。遇事當前,我們最大的依仗是靠自已。"虛奇清聲音驟然沉下,"現在我們虛家隻有兩條路,一條路是投降當狗,一條路是拚死一戰。"
"絕不投降。"
"若投降當狗,我寧願戰死。"
"虛家之威,豈能當狗?"
"虛家人,隻有戰死,沒有苟活!"
"寧戰死,不當狗!"
眾人紛紛表態,戰意洶湧。
如此情況下,虛東明等畏戰之輩也隻能緘口,不敢再說出半句畏戰的話。
"很好,這才是我虛家人。"虛奇清目光看向大門之外,"大家都出去吧。元武門的人已經在城外做好準備,如無意外今天就有可能動手了。你們都做好自已的本份,堅守自已的位置。記住,隻要我們還活著,就絕對不讓任何人傷害到我們虛家的老少 婦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