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鎮,名字很好。
但鎮上幾乎沒有看到花,看到的隻是一座座土石建成的房子。
整個鎮子,最高的樓房也不過是兩層。
很明顯,這是一個窮鎮,這一帶是一個貧窮的區域。
此鎮雖窮,但人人帶刀佩劍,武氣很濃。
現在正有大量的人朝另一邊的鎮出口跑去,似乎那邊有事發生,或是鎮上某兩個勢力發生了衝突。
這個不是方昊天感興趣的。
"也不在這裡。"
方昊天行走在鎮上,感應力籠罩著整個鎮子,沒有發現容雁冰。
方昊天很失望,搖了搖頭就要離開這裡繼續北上。
然而他身形剛動就突然停滯,臉龐之上陡然爆發起驚喜莫名的激動之色。
"是她!"
方昊天在原地消失。
鎮子四裡處有一個村子,村子被一條小溪繞行,讓得小樹有了幾分靈氣。
一名女子素衣秀臉正蹲在溪邊洗衣服。因為蹲著的原因,她身上的衣衫勾勒出她婀娜的身段無比誘人。
偶有溪水撞擊旁邊的大石濺起水珠,濺到她的臉上。
她雪白的手掌輕輕抹臉,然後朝村子裡看,雖然僅是看到幾棟低矮的房屋,但她總是嘴角微勾笑意,眼中有種情不自禁的慈愛。
她的腦海中有著這樣的一個畫麵。
村子裡的空地上,孩童有五六個,最大的那個已經有七八歲,大的正圍著一個小的,正在逗那小的開心。
"這裡雖然窮了點,但挺好的,村民們都很純樸,在這裡生活感覺很輕鬆,很舒適。而且這樣的小山村,他想不到我會住在這裡吧?但你彆怪我,我之所以這樣選擇,是想讓念祖在小時候過點苦日子,打磨一下性格,不讓他成為一事無成的紈絝……"
女子不是彆人,正是容雁冰。
雖然她衣著樸素,也沒有再對臉有半點的保養。但天生絕色,每一次抬頭都能驚豔。
馬蹄聲,突然毫無征兆的響起,掩蓋了溪水撞擊岸邊石頭的聲音。
騎士驟至,十幾人之數,帶頭的是一名腰懸大刀的中年男子,而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尖腮如猴的青年男子。
他們奔至,停下,看著溪邊此時站起來的一男一女,騎士們眼神都有種高高在上,俯視著容雁冰,似乎彼此身份很懸殊。
感覺上,那些騎子覺得自已是至高無上的主宰,而容雁冰是需要向他們跪伏的賤民。
當然,那是因為他們並不知道容雁冰的實力與身份,不然的話他們彆說敢這樣的姿態看,怕且能活活嚇死。
尖腮如猴的青年男子對身邊那中年男子低聲說道:"三總管,我沒說錯吧,這小娘們的姿色在我們赤崗城都是無人可比的。我打聽過了,她有一個兒子,就母子兩人,剛來不久,應該是家裡遭了災死了丈夫,無依無靠之下才到這溪邊村這種窮村子落腳。"
"那就是沒有身份背景了。"那三總管眼眸亮起,輕輕點頭,將聲音壓低道:"我們家主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寡婦。寡婦嘗過那種味道,但丈夫死了後就一直壓抑著,一旦碰到男人那個瘋勁簡直能讓天下男人都爽呆……"
雖然這兩人的聲音壓得很低,但容雁冰是何等修為,她自能聽得一清二楚。
如果按她以前的性格或是在彆的地方,就憑這些人當著她的麵說這樣的話她會馬上殺了這些人。
但現在她很喜歡住在這裡,打算在這裡長居,所以她不想惹事生非,於是沒有動手,繼續低頭洗衣服。
可是那尖腮青年跟著來的話卻是讓她一下子大驚,同時內心中生出了濃烈的殺機:"夫人,我們是赤崗城盧家的人。我們家主想請你回去作客,有大把的榮華富貴等著你,你以後不用再這麼辛苦洗衣服了。哦對了,為了表達我們的誠意,我們剛才已經讓你先請小少爺回去了。"
容雁冰抬頭,聲音冷如冰:"你們抓了我兒子?"
"夫人,你誤會了,怎麼能說是抓呢?"尖腮猴青年笑道,"是請,我們是請夫人和小少爺回去……說完,他輕輕揮了下手,身後立馬有人跳下馬,然後牽馬上前。
那牽馬的青年男子到了容雁冰的麵前恭敬道:"夫人請!"
"好,我跟你們去。"容雁冰站起來,"如果我兒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會殺了你們。"
"不會,不會,我們怎麼可能傷害小少爺?"
尖腮猴青年臉上仍然掛著笑意,根本不將容雁冰的話當一回事,心中隻她是無力反抗隻能認命的玩物,而且是永無翻身之日的玩物。
確實。
他們很清楚自家家主的性格。
再漂亮的女人也玩不過一個月。
運氣好點的隻是被玩殘,然後放回去,命不好的直接就被玩死了。
不過在容雁冰上馬之前,他們一個個內心中也確實感到惋惜。
這絕對是他們見過最漂亮最有味道的女人。這樣的女人若被玩死玩殘真的太可惜了。
但沒辦法啊!
如果他們再過三天找不到讓家主滿意的女人,他們這些人都得死。家主殺起人來可是不管你是誰,找不到漂亮的女人,就算是兒子都可以一刀劈死,更彆說他們這些下人了。
這些人沒有察覺到容雁冰眼眸深處那可怕冷光,如果察覺到的話定能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
"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