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密密麻麻而四射，淩厲無比。
看上去像是比億萬還要多無數倍的細線以亙為中心點四麵刺殺。
“不好。”虞白臉色劇變，就要大聲喊身後方向正全力趕來的門人快退。
但話還沒喊出便感覺身前的空氣似乎有所波動，然後他看到所有細線一般的劍光到達一定的距離就停下來，一下了形成了一隻圓形的光球。
球中間是亙，還有顯露出身形的方昊天。
“虞門主，不要再進一步。”方昊天的聲音在虞白的耳中響起，而他左拳則是突然砸出。
劍光震蕩，一下子消散，拳影則是呼嘯著向亙轟殺而去。
亙冷哼，也是左拳打出一道力量強大的拳影。
兩道拳影撞在一起，撞擊聲響徹，虛空崩裂。
下一瞬間，兩人同時向前一閃，兩把劍便實打實的撞在了一起。
方昊天和亙同時暴退。
亙退了三百米，而方昊天則是退了近兩千米。
單純力量，方昊天似乎比亙弱了許多。
方昊天的臉上浮現蒼白，體內氣番血翻滾。
亙似乎說的沒錯，聖尊境永遠是聖尊境，沒有跨出那一步都不知道終極境的強大。
然而方昊天的情況不一樣啊，他現在一直都隻用玄武修為打，真正與亙實打實撞了一招後暴退近兩千米的距離，他沒有失望，反而滿意了笑了。
原來差距都不是想象中那般大，他的玄武實力竟然也到了這個地步，證明他不用魂武手段都有一戰之力，成為能夠在終極境麵前全身而退的聖尊境。
滿意會讓人心情好。
方昊天忍不住笑道：“原來終極境也不過如此。亙，如果你就這點實力，那你真的讓我對終極境失望了，或是說對你失望，你不過是一個連聖尊境都殺不了的終極境。”
亙雙眼虛眯成了細縫，眼中光芒淩厲的厲害，就好像兩把細薄的利劍。
他可是終極境的存在啊，是個世界無敵的存在。
現在實打實的一記正麵對撞，他竟然傷不了一個聖尊境，這讓他極度不滿意。
聽了方昊天的話，亙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勃然大怒。
“嗡！”
亙舉步，一步步踏空而行，身上黑霧開始隱晦湧動，身體也漸漸變大，等他接近方昊天不足五百米時，亙已經化成了一個黑霧繚繞的百丈巨人。
真正的神魔。
這時東觀門的人漸漸來多，到來的人與他們的門主虞白一樣，看著黑霧繚繞，神魔一般的亙，個個震驚到無與倫比。
人人在想，這就是傳說中可怕的邪魔？
果然可怕。
西小西的臉色都不由的浮現了一抹凜然，忍不住傳音道：“主人，這個應該就是此魔的真正形態，這意味著他要全力出手了，當心。”
雖然事隔這麼多年，西小西的樣子其實都不變。
此時混雜在了東觀門人當中，旁邊的人都很奇怪怎麼會有一個這麼小的師弟，這是哪位長老的門下？
就算是第一個站在了西小西身邊的人，都沒有懷疑西小西，都當他是東觀門弟子，都隻是奇怪這個小師弟是誰的門下。
“這才是真正的邪魔。”
方昊天眼神再是一凝。
之前見過的邪魔，都隻是被亙黑化的人，就好像之前在洪武世界的那些魔化高手。
此時看來，黑化也好，魔化也好，其實都是一樣的手段。
方昊天能夠真正確定，他之前去過的那個魔界，並不是真正的魔界，極有可能是魔族占據的一個小世界。
就好像人類在萬界是，便人生活在一個個小世界，洪武世界便是人類的一個小世界。
“最終形態麼？戰吧！”
麵對顯示最終形態的亙，感受到對方壓迫式的威勢碾壓，方昊天戰意也是瞬間攀升到了極點。
這才對啊！
這才是他最最渴望的一戰！
“轟！”
方昊天揮劍。
亙也揮劍。
兩者幾乎成了世上最默契的一對。
不需要事先打招呼，揮劍是一致的。
轟隆！
兩者之間，瞬間劍光大爆發。
明明隻是揮一次劍，但劍光卻是層出無窮，變化莫測。
此時東觀門來的人越來越多，這四周其餘門派以及各種勢力的強者也聞風而至，所以四周圍的人越來越多。
因為虛空彌漫的威能，四周的人都不敢靠近，都隻能遠遠看著。
能這麼快趕來的強者，就算是最近距離的現在能到，便能證明其一身修為不低，所以目力驚人。
再加上虛空之上無物可擋，所以他們都能清楚看到正在惡戰中的兩人，但能看清兩者出手的怕是沒幾個。
大多數的人看的隻能是一種氣氛，看場麵。
說白了，就隻能當樂子來看，想從交戰中兩人所施展的招式中觀摩到什麼厲害的招式是不可能了。
當然，一些悟性好的人，單從兩者對戰的那種氣勢以及遠遠感受的威能便會有所獲益。
“哼！”
亙突然怒哼了一聲。
兩道巨大的劍光突然撞在一起，方昊天便噴血倒飛。
西小西雙眼頓時眯起，四周觀戰的人也是內心一凜，要輸了？
此時不需要誰說，所有人心裡當然都希望方昊天贏。
因為不管是多壞的人，在沒有被黑化之前都不會希望一個邪魔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