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龍渾濁的眼底閃過一絲不似這等年紀的精光,銳利如斯!
溪子諳哈哈大笑起來,盯著方成龍道:“本座來這裡不是跟你們鬨的,靜河,還不快跟老祖回去。”
“你與樂家的婚事,本座也不答應解除。”
溪靜河聞言,臉色一白,拉這方昊天的衣袖,十分不舍:“昊天哥,靜河先回去了。”
說罷,她也不管方昊天有沒有阻攔,乖巧的站起來,走向了溪子諳的身邊。
隻是這一路上,一步三回頭,她是多麼希望方昊天能夠留下她,哪怕是隻說一句話。
“不用看了,方昊天再強,也就是一個人,他是整個北地世家的對手嗎?”
溪子諳毫不猶豫對方昊天進行諷刺。方昊天在北地,一個人滅掉了八家之一的張家,看起來是為了整頓軍事,外人無暇乾涉。
可是罪不羈家人的道理他一點都不在意,做事隨心所欲,全憑手段,這一下可是把整個世家階層推到了他的對立麵。
溪子諳自然不會讓自己家人與方昊天有任何接觸。
哪怕一絲都不可以,眼瞅著北地八家以及各個宗門都要聯合起來,一起對抗方昊天了,自己要是家族有人與之關係甚密,或者有所關聯,他們溪家一定會成為眾矢之的。
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溪子諳一聽樂家悔婚,是方昊天逼的,立馬就出關了,急急忙忙就衝到了方家。
所以,大鬨了一場方家,隨後帶走溪靜河,然後用最快速度跟樂家結親,這才是他的目的。
“走!”溪子諳拉著溪靜河,眼瞅著就要走出大堂了。
方成龍方成虎兩兄弟看到了這幕,心下暗自緊張。
如果說到現在方昊天都不開口的話,方家的麵子丟了不要緊,方昊天好歹也是一個親王,連麵子都丟了,豈不是要在人皇的印象中留下不好的一麵。
溪子諳離大堂外的天井越來越近了,方成龍都要坐不住了。
“走?”
忽然一道聲音傳來,方成龍心下舒了一口氣,坐了下來,笑著看向方昊天。
方昊天既然開口了,那麼也就沒有方成龍什麼事情了。
“除了這個門,溪家就會從這個世界消失。”
方昊天挑著眉頭,不屑冷笑:“北地世家想要跟本王作對?那也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能力。”
“當然,你可以相信他們有這個實力,在現在跟本王對著乾。”
“不得不說,你很迷啊!”
方昊天的話讓溪子諳的怒火被挑起了,他沉默了一下,隨後轉過頭,皺眉說道:“你這小輩一點都不懂得尊重前輩嗎?”
方昊天搖搖手,看向他,露出了一口森白牙齒。
轟!
一道銳利的劍氣出鞘,轟鳴著穿透了溪子諳的身體,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溪子諳忽然退了半步,上半身與下半身鮮血狂飆,灑了一地。
“現在,還需要尊重嗎?本王殺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方昊天斷端起了一杯香茗,又自顧自的喝了幾口:“你覺得自己的很強嗎?現在本王就滅了你溪家信不信?”
溪子諳臉色蒼白了幾分,伸手將兩半身體按在一塊,他運轉靈氣,想要接好身體,可是傷口卻被劍氣不斷摧毀,讓他無力修複。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溪子諳緊咬牙關,身軀因為在跟方昊天留下的劍氣對抗,而在不停的顫抖。
方昊天挑了挑眉頭,嘴角露出一抹冷意:“做什麼?本王說了,世家大族在本王眼中就是一些螻蟻。在強大的世家又能如何?也不過是蟻穴罷了。”
“你所寄望的那個階層,真的會是本王的對手?”方昊天冷冷發言:“不要忘了,你們再強,可你能有清河九姓強嗎?”
“他們尚且服服帖帖的,不敢亂來,結果你就隨便跳出來充當馬前卒了?”
方昊天的每一句話,都像錘子重重砸在他的心上,讓溪子諳不敢隨便出言。
隻能在原地與身上繚繞的劍氣不斷對抗。
“何以至此!”溪子諳還想拿著自己的輩分壓著方昊天,不想方昊天卻打斷說道:“本王不管如何,也是朝廷的親王,可是你卻如此的蠻橫無理,真是不把朝廷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