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氣清,朝日乾乾。
方昊天從一處小山中走了出來,望著北麵,不似一般的炊煙,更像是狼煙!
看著點起的狼煙,方昊天眉頭緊皺。
這兩天他一直在四處搜尋顧天縱傀儡的下落,前前後後找到了十多具,毀滅了他的傀儡不少計劃,渾然忘記北方還有危險蟄伏。
想來是他們動手了。
“還真是急不可耐啊!”方昊天不屑的撇撇嘴,雖然對這一種下三濫的手段真心看不上,但是換位思考一下,真給自己這樣的機會,肯定也會迫不及待的出手,而且還是那一種絲毫不猶豫的。
機會,永遠都是稍縱即逝。
伸了個懶腰,方昊天笑道:“算了,顧天縱那混球到處撒豆子,一個個去找實在是太費時間了,清理到看到的就是了,剩下的安排手下人去做吧。”
“既然你們都按捺不住了,那我就陪你們好好玩玩,整好練練兵。”
方昊天話音剛落,縱身一躍,隨後消失不見。
……
“給我上!”怒吼聲在整個清河郡中回蕩,喊殺聲遍野,放眼所及,一片焦土。白骨累累,哀鴻遍地。
站在清河城頭的魏思遠目光凝重,他看著城樓下的敵人,雙拳緊握。
定南關起兵十萬南下,帶足了家夥什以及高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平推南下,幾處城鎮因為有清河九姓的高手坐鎮,尚未淪陷外,剩下的隻剩下焦土了。
這一幫家夥簡直如同土匪,甚至比土匪還土匪,在他們看來,清河郡根本不是自己人,而是叛徒。
對待叛徒,他們更是絲毫不見任何的手軟。
哪怕定南關的士兵,有三成來自清河郡,可還是對自己人,下了狠手。
這可都是骨肉至親啊!
魏思遠感覺自己的雙眸都快噴出火焰了,可這有什麼用。
鎮北大將軍方昊天又不在清河郡,甚至人馬都不知道跑到哪裡了。
要等救援,至少也要過個十天半月。
照著眼前的趨勢下去,清河郡不肖七日,就成了一片死地。
城市因為有九姓控製,能夠堅持,可郊野小鎮呢?
魏思遠看著城樓下方被推到了前方的百姓,心情更是糟糕。
“該死!劉誌!老子要殺了你!”魏思遠提著刀砍在城垛上,磚石崩裂,碎屑亂飛。
看著不斷前進的敵人,魏思遠知道如果再不下命令,攔住這一些人,他們接下來一定會爬上城牆,洞穿,打開城牆,最後身後一千多萬人,深陷水深火熱之中。
“郡守,要是您無法下決斷,就由我來吧。”說的人叫做陳洪星,乃是人皇的侄子。
當初方昊天奪下清河之後,人皇為了鞏固唯一的戰果,將他派來做了郡尉,統領清河郡的郡兵。
所以,他雖然是大武的人,但卻沒有太重的鄉土情懷,這一種事情有他接手,那就是在合適不過了。
聽到了這句話,魏思遠沉默了一下,最後點點頭。
他實在下不了手,不僅僅是因為鄉土情懷,更重要的還是,他們魏家乃是清河城的一霸,根基都在這裡。
如果下了狠手。魏家能夠在這裡立足嗎?
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深吸一口氣,陳洪星沉聲下達死命令,他的親衛上前張弓,不久後萬箭齊發。
大量的無辜百姓慘死在他們的弓箭下,但陳洪星神情卻一點變化都沒有。
他知道,如果放任對方殺過來,將會死去更多的人,所以,為了更多的百姓能夠存活,也負擔他們的責任,某一些可憐的人,就隻能放棄了。
哪怕他們在無辜,可是在這實力為尊的世界,他們永遠如同無根浮萍一般,終會被巨浪打散。
看到人質被射殺,城樓上的士兵氣勢一滯,可魏思遠卻站出一步,持著利劍怒吼道:“敵人,拿我們的鄉親當肉盾,他們是犧牲了。那麼這一筆賬我們都必須記下來,必須要讓這一群北麵來的禽獸,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
在魏思遠的話語結束,立刻就有人跟上,一聲聲咆哮讓無數人心中一緊。
劉誌就是其中一個。
看著城樓原本低沉的士氣,被三言兩語挑動起來,隨後眾人同仇敵愾,目光看向城樓下的士兵,恨不得要將這一群人,生吞活剝似的。
看得他都心理發毛。於是他轉過身,看向身邊幾個北極郡下來的高手,正打算跟他們商談,如何對付這一些已經氣勢如虹的叛徒時。就看到了這一幫家夥居然帶著自己的心腹,在分贓。
無數金銀珠寶,還有丹藥靈材,甚至功法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