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雜役院離開之後,許焰就一路往雜役堂走去,這個時候,李管事應該是已經在那裡了。
天雲派雖然是個小派,但據說在很久以前,這裡十分的鼎盛,隻不過現在衰落罷了。所以這裡的房屋很多,很多地方都空著,而且修建的規模也不像是個小派,整個門派駐地看起來還是有幾分人間仙境的感覺。
路過幾顆高大樹木,前麵出現一片很大的空地,這片空地上都是用白巨石鋪就的地方,看起來十分的古譜。在空地的一側,有一派房舍,最中間的那個房間就是李管家執掌的雜役堂。
周圍有幾個雜役弟子在打掃附近的衛生,其實在許焰看起來,這附近根本沒必要時刻進行打掃,簡直就是在折騰人。
像何傑也是這個工作,每天去不同的地方打掃。
按理來說,整個門派應該是有清潔大陣的,但是那個大陣十分的消耗靈石,因此早就停下不用了。
許焰走進雜役堂裡,此時看到李管事在和一個弟子說著什麼。等了好一會,那個弟子離開之後,李管事才看到許焰的存在。
李風整個人看起來都十分的瘦弱,年紀看起來有五十多歲,在千峰大路上的人普遍都能活到一百歲以上,像李風這樣的人其實修真之路差不多走儘了,都五十歲了,還無法築基。但是因為在門派裡麵的時間很長,所以做了雜役堂的管事。
隻是這個李風為人陰險,而且貪婪無度,連雜役堂弟子都經常受到他的勒索,讓這幫雜役堂的弟子苦不堪言。而門派裡的那些師叔長老們平時都忙著修煉,哪有時間管這些瑣事,而且,雜役堂的弟子和那些正式弟子本身就有很大的差距,更加不會有人願意管這些事情。
許焰知道,今天李風找他,準沒好事。
“許焰啊,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李風笑眯眯地看著許焰說道。
“李管事,有什麼事,你吩咐。”許焰走了過去說道,畢竟沒有撕破臉皮,而李風是雜役堂的管事,許焰自然不能說話太過分。
李風陰測測地眼神來來回回地瞄著許焰,然後說道:“門主一直把你留在門裡,我很是不解,你一個小小的雜役,他為什麼如此看重?”
許焰知道,這是李風在試探自己和門主有沒有關係,一旦讓李風知道他和門主沒什麼關係,恐怕以後對他會更加的刻薄。
“我不知道。”許焰敷衍道,他既不能說出當時是門主將他救下來的,不然被有心人知道,把自己身份泄露出去,沒準還會引出一些人對他動歪腦筋。
這也是門主特意交代過的,因為許焰才會這麼說,而且,許焰也想給李管事造成一個模糊的印象,那就是他和門主有關係,從而能讓李管事少找他的麻煩。
“我以前覺得你和門主有關係,可是經過這麼久的觀察根本就不像,平日都不見他找你,如果真有關係,恐怕會經常來看你才對。”李風慢慢地說道,看來他這個人還是有些聰明,至少不會胡亂的進行剝削,每次都調查了再行動,難怪會安然無恙地做了這麼久的管事。
“李管事,你想說什麼?”許焰皺著眉頭問道,這個李管事今天說話真是夠奇怪的。
“沒什麼,你看咱們雜役堂,修為最高的就是我了,可是我現在雖然是靈覺九階,但是想要築基按照我這個年齡就隻能買一顆築基丸。那東西很貴,我這麼做也是無奈之舉啊。而且我平時也挺照顧你們的。如果換了個人,沒準你們的處境要比我在的時候要差很多。”李管事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就好像真是像他說的般一樣。
據許焰所知,一顆築基丸可不是他搜刮的這些晶石能買下來的。他經常去碧天城,對築基丸也略有耳聞。有次在酒店吃飯的時候就聽人談起過,那東西是天價,有的時候就算有錢也未必能買的到。
築基是一道坎,不築基,就始終無法真正的開始修真。而一旦築基,那麼後麵的路就會相對容易些。所以很多門派,即使有能力煉製築基丸,也會對這個東西的流通限製的很嚴,輕易不會拿出去買。
築基期以上的弟子,雖然隻是第二個層次,但是要知道相當多的人都被卡在靈覺九階十階不能寸進,可見修真之路之難。
“噢,不知道李管事想讓我做什麼,如果我辦得到,自然不會推辭。”許焰說道,讓他出靈石,那是不可能的,現在他一共也才三塊,這東西可是他將來發展的關鍵,不會輕易拱手讓人。
李風一臉激動,他沒想到許焰這麼好說話,於是開口道:“我就知道你是通情達理之人,我希望用一些世俗的銀兩買下你手中的靈石。我知道你的情況,根本就無法修真,拿著那些靈石也是無用,還不如換些銀兩來的實在。我知道這靈石在外麵的價格很高,但是咱們是一個門派的,我雖然是管家,但是平日都消耗在修煉上了,這裡有一百兩銀子,就用來換你手中的所有的靈石。”